“少说废话,还不快交出来?娘娘,您可别临时变卦,说是把药放在某个地方您还得派人千辛万苦去取。”毫不留情嘲讽我的是上官仪。
“上官大人,此言差矣,想看‘永生姿颜’的人又不只你一个,你说交出来感情是让我交给谁呢?给你还是给我的皇儿?再说了,三日前我就说药放在某个角落我得去取,聪明的人是不会重复同样的笨办法的。”我反讥。
上官仪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含恨退下。
“拿出来吧。”李志开口了。
我探手伸向腰际,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抬眼看到上官仪的脸上写满奸笑。我嘴角上扬,手一抽,“嘿嘿”贼笑着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说:“这就是能让容颜永驻的‘永生姿颜’。”
上官仪笑了,笑得有些夸张:“哈哈哈哈哈……娘娘,您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好哄是吧?随随便便拿出一颗药丸来说是仙丹,那这天下的药不都是灵丹了?”
我点头,赞同他的话:“对,上官大人说的没错,那在场的御医都是在医场上身经百战的,总能分辨出这颗药丸是由什么组成的。小桃,给他们看看。”我把药丸给小桃,示意她拿下去。
几个据说是天下最厉害的御医拿起药丸,嗅了嗅,研究了半天,将药丸还给小桃,齐刷刷跪下,说:“禀皇上,臣等愚昧,实在看不出这药丸究竟是以什么作为药引,什么作为辅料炼制而成。”
李志倏忽沉了脸色,上官仪喃喃地看着药丸:“不可能的,昨晚上婉儿明明把药丸给我了,我把它销毁了……”
“上官婉儿的确从我这儿偷走了一颗药丸,不过那只是普通的药丸涂了一层清香的花粉罢了,她以为我会把药丸藏在被窝里,没错,那的确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只是,你们想得到我怎么会想不到?药丸我一直没带在身上,而是藏在了你们久未见面的宫太傅身上。”我说。
“诸位大臣,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宫墨瑾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宫太傅?是宫太傅,他怎么会在这儿?”
“是啊,不是说生病了回家修养去了吗?”
那些大臣看到宫墨瑾,议论纷纷。
“皇上,这……”只有上官仪,顶住压力问出正事。
李志嘴角微斜,说:“朕就不相信,她敢乱来!”
“皇、皇上!不好了!李将军带着第一军杀进来了!……皇上……”一个看守宫门的小卒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什么?!”李志震惊,群臣惶恐不安。
“你太不了解我了,从前我是你娘的时候你看不透我,后来我是你母后的时候你依然没看清楚我,现在你照样还是摸不透我的性格,我一向不喜欢遮遮掩掩,逼宫,那就大大方方地做,可不会派个你亲近的人来陷害你一把。”
“你!”李志怒火攻心,两眼一翻,向后仰躺倒地。
“皇上!”上官仪扑上去,几个“唯志主义者”手忙脚乱地架起李志。
“娘娘!”李君羡带着他的第一军杀过来,看到我,兴奋地挥舞着双手。
李志被囚禁了,就在这座冷水居,不,从此以后它不再叫冷水居,而更名为“帝王囚”。
上官仪和众“唯志主义者”,我念在其曾为先皇的先皇打天下有功的份上,领了一份不小的俸禄回家养老去了。
只是这么容易就得手,我始终觉得心里不安,宫墨瑾说我是想太多。也许是的,但是,还是小心至上。接下来一个月是好好整顿,等李志的让位诏书写好后,就可以举行登基大典了。
“武媚娘,我当真是小看她了。”
御花园的凉亭里,太皇太后听着黑衣人报告的事情,呢喃。
“太皇太后,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衣人问。
太皇太后沉思了会儿,说:“武媚娘是个迷样的女人,如果是以前,我相信她身上你根本找不出一丝弱点来,但现在,她的爱情也是致命的弱点。你去,把宫墨瑾给我抓来,是到摊牌的时候了。”
“是。”黑衣人领命,转身消失在树后。
太皇太后看着远处的碧波粼粼,轻声说道:“李家的大好江山,怎么能落入贼人手里?武媚娘,你用尽心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找不到?”
“是的,奴婢找遍了整个皇宫,又去了原来的太傅府,都没有找到宫太傅。”
“三天了,啊瑾不见三天了……”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瞳孔倏地放大,难道……看来,“唯志主义者”还没有清除干净。我眼神一沉,心迅速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