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些年,我也很后悔,把伍静伤得那么深”姜廷深提起伍静时,又看向了沙莎,眸光愧疚无比。
“你混蛋!”沙庆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对不起。”姜廷深悔恨的低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使伍静起死回生吗?对不起能弥补沙莎被抛弃的伤害吗?”沙庆年越说越激动,猛然一把揪住了姜廷深的衣领。
沙莎一直没有吭声,但,他们的对话却像一颗又一颗的石头一样投进了她的心湖,激起了狂潮,让她淹没在震惊与心痛中。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伍静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又要抛弃那么小的孩子?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沙庆年又对着姜廷深一顿怒吼。
“还有你,给我老实交待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又瞪了旁边的苏佩华一眼。
吼完,他松开了姜廷深的衣领,冷冷的抛下了一句:“都给我进来。”
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姜廷深与苏佩华低垂着头,乖乖的跟在沙庆年身后。
沙莎木然的转身,愣愣的盯着他们走进花园的背影,忽而,姜廷深在走到花园门口时,突然回身,看了她一眼。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她感觉到他的担心与悔恨。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也走向花园门口,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大宅子的客厅里。
沙庆年坐在了沙发上,苏佩华与姜廷深不敢坐,低着头站着。
沙莎没走过去,远远的坐在了窗口边。
她的心很乱,很乱。
偏偏这个时候,沙凌风又不在身边。
沙发那边,苏佩华将自己如何买通医生,给伍静制造假体检报告,让她陷入绝望主动离开沙庆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再到后来,她乘虚而入,成功的接近了沙庆年,却没想到消失了一个月的伍静回来了,于是,她便把伍静送上了姜廷深的床。
之后,她怕夜长梦多,便在沙庆年的酒里动了手脚,与他发生了关系,从而怀孕,成功与他成为夫妻。
“其实,不是我要带走伍静的,是她心灰意冷求我带她走的。”姜廷深接着讲下去。
“她跟我在一起时,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常常发呆,我知道她在想沙学长,所以我吃醋,故意带女人回家,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视而不见,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一样,后来,我越来越过份,常常不回家,却又不准她离开,因为心里有气,也没跟她领结婚证,就这么跟她没名没份的生活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年过去了,但,伍静一直都没怀上孩子,那时候我以为她的身体不好,才怀不上孩子的,后来我才知道,每次亲热后,她都吃避孕药,我很生气,打了她”
姜廷深说说停停的,满眼盛满的悔恨。
坐在沙发上的沙庆年,双手紧紧的按着沙发的扶手,从脸部的肌肉看出,他的牙齿咬得很紧,愤恨的目光盯着地面。
窗口前的沙莎,表面上很平静,一动不动的坐着,但,心里,似乎被掏空了一样。
“后来,我迷上了赌钱,每次输了钱心情都不好,回来就拿伍静发泄,而她每次都像布娃娃一样任我摆布,不哭不闹,我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其实我很怕见到她这个样子,每次伤害了她,我都无比后悔,但,又常常控制不住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