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贵人?”
凭着良好的记忆,梁初清楚的唤出她的封号,转眼又将视线定格在她面前地上的玉佩上面,冷声道,“皇后的鸳鸯佩怎么会在这儿?”
随驾进来的陈惠人在看见玉佩时面色大变,又看看穆棱一脸的茫然,神思一转,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皇上,穆贵人好歹毒的心呐!竟然拿皇后的鸳鸯佩妄图栽赃臣妾,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说话间,她已经跪倒在地上了,眼里的泪珠颗颗下落,时不时又拿手帕拭泪,样子不好委屈。
哭哭啼啼的样子惹得穆棱心生厌恶,这东西分明是在她的寝殿里发现的,如今事件败露,竟然推在她一人身上。
“皇上,”穆棱亦跪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每一句话,“这枚玉佩是我在陈惠人梳妆台上的盒子里翻出来的,压根就是惠人见东窗事发,才把责任推给我的。”
梁初望着穆棱坚毅的眼神,竟无端跳出些许熟悉之感,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
“你说谎,”陈惠人好看的寇红指甲指着穆棱,“我若是要私藏这鸳鸯佩,又怎么可能把它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穆棱语噎,想起刚看到玉佩时的模样,如果真要私藏的话,又怎么可能连盒子都不关好,还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这显然是……栽赃!
是另外有人要栽赃给陈惠人,只是她好巧不巧被人发现了,惠人为求自保,自然是要把责任推给她的。
“你们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陈惠人唤过侍卫上前,穆棱无法,又不可能任人宰割,一时之间和侍卫们动起手来,她虽然有搏斗术,可对方全是精力十足的汉子,渐渐的体力不支,被人一脚踹倒在床角边上。
扶着床沿起身,穆棱赫然发现被褥里露出一角的字据,大力将床单掀开,里面重重叠叠大概有好几十张字据。
细看之下,这些全部是由陈惠人署名并按过手印的债据。
局面顺势扭转,梁初从太监手里接过债据,气得面色铁青,“陈惠人,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一手把字据甩在陈惠人的脸上,梁初竟然不知道他的后宫里还有去外面欠债的皇妃。平日里的金银赏赐,他可是没有半分亏待过她们!
“启禀皇兄,”梁言匆匆忙忙踏进屋子,身后还有几个被侍卫压着的小丫鬟,“臣弟在惠人宫门口抓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丫环。”
收到辋烟的消息后,梁言急忙赶来救穆棱,不想竟在门口抓到几个丫环,审问之下才知道陈惠人不仅偷了皇后的鸳鸯佩,竟还欠下巨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那几个丫环一进门就朝着梁初所在猛磕头,清脆的声音隔着地板在殿内回荡,陈惠人脸上已是一片冷色。
穆棱探究看向梁言,却得他温和一笑。
“奴婢是陈惠人宫中侍女,无意间看到过娘娘的债据,却被威胁若是泄漏了半句,就不得好死,”那几个侍女又是一阵磕头,“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