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果一抱着水缸进灶房,就将水缸搁在原处,锅已经洗干净了,野菜也洗干净了,糙米也淘洗了,她拿着葫芦瓢就豪气的舀了好几瓢水进锅里。
季惊白一走到灶房门口就看到这场面。
叶果果似乎没发现他,依旧做着她自己的事,往锅里加已经淘洗干净的糙米,又往锅里加野菜,还往锅里加了点高粱,再抓了一大把盐,洋洋洒洒的全都洒进锅里,就跟盐不要钱一样。
季惊白:“……”
潇洒的撒完盐,叶果果就盖上锅盖,摆明了晚饭就是乱炖这个,季惊白都还没吃,就觉得齁得慌。
坐在灶门口,欠身往灶里塞了个柴把,让火烧的旺旺的,叶果果这才发现他站在门口,惊讶道:“相公,你站那做什么?”
季惊白喉咙干涩,摇摇头,表示没事。
大火做饭,一会就熟了,也没有其他菜,有的就是那饭里的野菜,野菜都被这么炖烂了,没了形状,都看不出是哪种野菜。
叶果果拿了两个海碗,盛了两海碗的乱炖,才喊季惊白吃饭。
灶房空地那边有张四方桌,还有四条长凳,一方一条,叶果果走过去就坐了一方,自己一海碗乱炖,另一碗、并着碗筷放到了她的对面。
天已经黑了,油灯已经点起来了,灯光并不亮,昏黄又弱。
就是在这种灯光下,叶果果瞧见季惊白每一步跟丈量过一样走了进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对面,腰背挺的笔直笔直的,端正又严谨,哪怕坐着都犹如是一棵松,不愧是在军营里呆过十年的人,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