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不能有一点儿伤,即使细微伤口也会流血不止。
查遍全身并没找到出血的地方,我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到床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刚才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冷静下来,后怕得厉害,如果那人把刀夺过去,往我身上捅,我毫无招架之力。
小逸趴到我怀里,用稚嫩的小手给我擦眼泪,“妈咪,你别哭,坏人都跑了。”
我擦掉眼泪把他拉进怀里,柔声哄他,“妈咪没哭,是眼睛进沙子了。宝宝,告诉妈妈,身上痛不痛啊?”
小逸摇摇头,“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
即使没受伤,他这种病骨头关节都会生生的疼。
南语抹着眼泪走到我身边,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又哭又笑,“大美笙,刚才你拿刀的样子好飒,以后你就是我笙姐了,笙姐威武!”
同屋的病号也朝我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揣测,有猜忌,也有赞赏。
我苦涩地笑了笑,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没被逼到份上,谁会拿刀跟人拼命呢。
饭点到了,让南语帮我照看一下小逸,我拿起饭盒去医院食堂打饭。
出门没走多久,迎面碰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那人五官俊美,身材颀长,气质卓然,在一群人中间宛若鹤立鸡群,尤其打眼,正是秦瑾城。
我快走几步拦住他的去路,仰头看向他,冷声问道:“为什么要派人赶我们出院?非得把人逼上绝路吗?”
秦瑾城眸色一滞,侧眸问身畔的保镖,“你们自作主张了?”
保镖马上否认:“没有,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
秦瑾城眯眸冲我冷笑一声,“听到了吗?”
“可是……”
“别废话,我很忙。”他神情倨傲,抬手推开我,带着一众人等扬长而去。
难道那四个保镖模样的人,真的不是他的人?
打完饭回来喂小逸吃饭。
等小逸吃好饭后,我起身去关窗户。
手刚碰到窗户,看到楼底下围着一群人,其中四个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正是上午来赶小逸出院的黑衣人。
而打他们的,是跟在秦瑾城身边的贴身保镖。
心念一动,我拿起手机拨通秦瑾城的号码,说:“谢谢你。”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替人背锅。”他冷冰冰说完,掐了电话。
我唇角勾起,狗男人,就因为早上说了他一句“自作多情”,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