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希望,刺进贺东宇的眼里,扎进他的心里。
就那么贱,那么高兴跟他有孩子吗?
他蹲下去,与纪欣平视,手指摸向她的下颌。
纪欣以为,他与自己一样突然、一样高兴,之前因丧亲颓败的眼神,难得染上了一丝光彩。
她伸手,小心地捏住贺东宇的衣角,轻而难掩兴奋地问:“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吗?”
摸在她下颌上的手指,像被点了机关,突然收紧,卡到了她的脖子里。
纪欣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呼吸已经被掐断。
贺东宇脸色铁青,声如恶魔:“别给我装了,孩子是谁的,你很清楚,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是要打掉到他,我,贺东宇,不会让你留这孽种。”
纪欣懵了。
他在说什么?
打断孩子?
她刚刚失去父母,刚刚得知有一个孩子,还未来得及调整失亲得子的心情,他怎么就要把孩子打掉?
“不,”她摇头,两只手抓住他卡自己脖子的手,拼命摇头,“不,你不可以,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盼了好久……”
“他不是。”
贺东宇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脸离纪欣只有两寸远,眼睛阴冷地看着她:“贱人,让我提醒你,每次我与你事后,你都有吃避孕的药,根本不可能会有孩子……”
他突然极度不耐烦。
他为什么要在这儿跟她啰嗦,为什么还试图跟她讲道理?难道还希望她能编出什么,更高级的谎言,骗自己信服不成?
为了免于听她为那孽种求情,贺东宇干脆把她捆进车里,嘴巴用胶带狠狠贴上。
然后一脚油门,往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