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凌夜推到了走廊,走廊里就开始回荡起夏小星的抽噎声。
司凌夜的所有解释和挽回都变成了苍白。
他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伤害已经存在,他无法挽回。
夏小星像是陷入泥沼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土漫了上来,吞蚀了她的裤腿,还有不断上升的趋势,慢慢地淹到了她的胸口,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抵着司凌夜,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地上砸。
司凌夜能听见她流泪的声音,还有……心碎的声音。
他的手指根根蜷缩,脸上的表情凝滞了起来,神色陷入阴暗,整个人像是要和外边的黑夜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的另一扇门开了。
司凌夜和夏小星都没有动。
他们都沉浸在他们的悲伤之中。
一只强劲的手臂生生插入他们两个人中间,把夏小星从司凌夜的怀里拽了出来。
沈轻舟的视线在触到夏小星红红的眼眶,以及在周围盘旋着的晶莹泪水,怒火瞬间直逼上脑门。
“司凌夜,你他妈的!”沈轻舟破口大骂,他把夏小星放在旁边,拳头向着司凌夜砸了过去,“你大老远赶过来,就是来让她哭的?你是脑子长歪了,还是特么有病啊!”
本能让司凌夜在瞬时反应间包住了沈轻舟的拳头,可在听到沈轻舟的话时,他心口的柔软就被触动了。
他不是来找她,要给她幸福的吗?
为什么又让她伤心流泪了?
“砰!”
沈轻舟的拳头击打在司凌夜的脸上,一丝血渍从司凌夜的唇角溢了出来。
夏小星颓然泪流,泪眼朦胧地靠着墙。
沈轻舟发了狠,抬起了膝盖,照着司凌夜的腹部踹去。
司凌夜的情绪压抑着,他把沈轻舟的殴打当成了突破口,在疼痛中释放压力。
沈轻舟目光凶狠,像是草原苏醒的野兽,誓要把夏小星受的委屈,在司凌夜这里,一次性全部讨要回来。
他不管司凌夜还不还击,只顾着狠狠的踢锤他。
夏小星的心一阵阵绞痛。
她悲伤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后,马上向着司凌夜扑了过去。
“够了!别打了!”
她推开了还要迎着司凌夜而上的沈轻舟。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
沈轻舟怒焰未消。
他的心眼很小,小到一旦装了一个人,就再也不会将这个人放开。
不巧,他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小星就入驻了他的心房,还打算在那里长住,再也不挪窝。
他可以接受夏小星不属于他,也可以允许夏小星的身边有别人。他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他深深喜欢的人,饱受着伤害。
他避开夏小星,还要给司凌夜几分颜色看看时,夏小星抱住了他。
夏小星在距离他心脏很近的地方低泣,陡然间,沈轻舟像是被一张大网套牢,这张网,甚至可以让他停止呼吸。
他愤懑地放下了手,怒目瞪着狼狈颓败的司凌夜。
司凌夜的眼睛像是一柄冷剑,紧紧地盯着拥抱着沈轻舟的夏小星,他们亲密接触,像是将他悬挂在了断头台。
沈轻舟握住夏小星的手腕,“跟我走!”
司凌夜脚步踉跄,上前扯住夏小星的手臂,“星星,别走,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在沈轻舟的眼中,司凌夜的手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他扯着司凌夜,硬生生要将他们掰开。
夏小星任由沈轻舟带着她的手,从司凌夜的掌心从抽离。
沈轻舟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就那样关上。
司凌夜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隔绝了夏小星的身影。
夏小星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眼泪就是忍不住往外掉。
沈轻舟冷静下来了,不知从何安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多喝水。”
“……”
夏小星抬起红肿的眼,瞄了沈轻舟一眼。
沈轻舟皱眉,给她递纸巾,“有没有跟你说,你哭很难看?”
“……”
夏小星: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用长嘴。
沈轻舟挠挠头,“放心吧,今晚我就在这守着你,给你当保镖,那玩意敢来,我接着揍他。”
夏小星吸吸鼻子,“他没还手。他要是还手,你不一定能打赢他。”
“……”沈轻舟rua她脑袋上的头发,“实不相瞒,我以前因为打架进过少管所。”
打架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就没有我打不赢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