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闲。”
“别啊，我一点都不闲的。我都挠破头了。我想当提督嘛。有了加利福尼亚还是不够的啊。我在努力的读战术书，镇守府运营，很多我都在读的。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舰娘。我可没有你那么容易捞到舰娘。估计加利福尼亚会陪着我毕业了。所以啊，就来找你打关系了，以后要多多帮衬我哦。演习不要拒绝我，求援你要来的够快啊。”
高德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周楠意外的，没有觉得很反感。只觉得，这个欢欣的男人很真实，当然了，态度也很诚恳。最重要的是，感觉好努力。
聊了一会，送走了高德。周楠坐在长椅上没有动。
好心情突然变没有了。就像是高德说的，他读战术书，三天时间里，去问了很多学院里的战术教官得到了很不错的评价。也在读镇守府运营的相关书籍，还写了运营策略小计去给了长门看。
真的好努力。那自己呢？
貌似三天时间什么都没做，好丢人。说什么努力啊。最关键的，人的资质确实不同。高德可以看战术无师自通，得到教官的高评价，周楠看战术书完全看不懂了。
心情变得糟糕。自己貌似，真的挺不适合当提督的。好像只适合做前端募兵的，招揽舰娘。不，兴许这个自己都做不好，完全靠运气了。
“提督。看！海上升明月。”
乔治五世坐在周楠的身边，大大方方的用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举起一张小巧的邮票。以周楠的审美，并不觉得多好看。只是，很精致。
当然了，艺术品本来就不是给他这种俗人鉴赏的了。
“不错啊，找到了。那我们去下一家么？下一家应该会有其他的邮票的。”
乔治五世摇头。
“我听到了啊，提督。真是的，提督，也太没有自信了吧。别人说了句，自己最近做的不错，就没有信心了么。好歹要多审视一下自己吧。”
“加利福尼亚是什么臭鱼烂虾，美国佬。皇家海军人才济济，哪怕是提督真的是个废柴，我也能让提督你成为总督！”
周楠看着乔治五世，今天她穿着白色的荷叶领无袖衬衫，领子上系着黑色的绳带蝴蝶结。磨白做旧的高腰牛仔裤，穿着凉鞋。身材修长笔直，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烈的自信感。和周楠的对比太大了。
“那就太谢谢你了，乔治五世。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周楠摇头。他有着清晰的认知，不喜欢捞船不热衷建造，其实就是和前世不想谈恋爱一样，不想拖累人而已。这叫，自知之明了。
“不过，如果乔治五世”
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按在周楠的唇上，突然的动作让周楠顿住了。双眼瞪大了看着面前弯腰的乔治五世，她用一只手轻轻绾了下长发。
“提督，我的提督，我的卫士，呵呵。不要老是说，如果乔治五世你希望，如果汉考克你想要。不要这么说。我是舰娘，你的舰娘。我不在乎人类是否毁灭，也不在乎深海和舰娘究竟谁是赢家，我只在乎你，我的提督。你想要做总督，想要我就拿给你。你不想要，那总督也不过是弃之无味的一副冠冕而已。只有你想要的，在我们眼里才是珍宝。”
“我的提督，你叫周楠。我听汉考克说了很多，她告诉我，你喜欢的。可我从来不知道。今天很感激我的开导么？那么作为报酬，今天剩下的时间，可以陪我好好聊一聊么。像是汉考克说的那样。”
“我路过桥，桥不说话，我行过水，水不说话。我看云，云不说话，我看潮，潮也不说话。世界像是静止的画，黑白没有颜色而又缺乏生气。直到你向我走来，脸上带着一丝难搞的表情。挠头，好似我让你为难了。盘膝坐在大青石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世界，在我眼前活过来了。”
“就像这样怎么样？今天，也陪乔治五世踏青吧。不用说不想说的过去，只是说说，喜欢吃的，喜欢玩的。就这样？”
调皮的风在木槿路上跌跌撞撞的跑着，像是调皮的小学生，一头撞在了乔治五世的身上，扬起她的发丝。眼睛里闪烁着光。嘴角带着笑。
这一刻，周楠觉得，自己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