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绝对不是区区一只脚踏入强力的武者,能够参与进来的。
他若是真要上前,不出一个回合就得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子惨嚎。
贺曜双手持刀,面色凝重地严阵以待。
一群怪物们踟蹰于门前,它们略有畏惧,刚才正是这把刀,一击斩杀自己的同伴。
对此,他们二人乐的如此。
能拖一秒是一秒,指不定就能等到平城六扇门救援。
可是,偏偏有些东西不会让他们两个如意。
那股熟悉的阴冷感出现,随后怪物们开始沸腾,瞪着绿眼珠子凶狠的冲杀上前。
好像姓贺的跟它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不共戴天。
“?!”
肯定是之前在院子内,看见上空掠过的那道幽影。
千万别出现在爷面前,否则我�6�4弄死你全家!
“死!”
一声暴喝,贺曜鼓足全身力气,手中接近四尺长的宝刀下劈,正中头前冲上来的怪物头颅。
“噗——”
略有阻力下,宝刀自其头顶劈开,又从胯下斩出。
一个浑身鳞甲坚硬,穿金裂石之拳都不能击碎的怪物,直接被一分为二。
绿油油的鲜血迸射,当头洒了他一身。
可惜,这等残暴场面并不能阻止奋不顾身,冲杀上前的怪物们。
刚杀完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相继扑来。
贺曜蹲伏变招,持刀横斩。
“噗——”
宝刀掠过两个怪物腰间,二者顷刻间惨遭分尸。
腐烂臭味,几乎覆盖了整个鸽房。
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他死守房门,不管来几个怪物,全部一招斩杀。
不得不说,由祟气鼎文强化过的宝刀实在太锋锐了!
怪物们的鳞甲,跟纸糊的一样,根本无法阻挡刀刃。
按理来说,精神紧绷连续高强度的作战,贺曜的体力和精力会迅速流失,直至最后无力握刀。
但,接二连三斩杀了不知多少怪物,他非但没有疲惫的迹象,反而越发精神,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猛地像是个战神!
手中的宝刀,每次斩杀怪物后,刀柄会传来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双手涌入身体,缓解自身疲惫。
看来祟气鼎文,强化的不仅仅只是刀锋,还有些奇异的功效。
再次一刀劈死三只怪物,余下的怪物们止住脚步,一副畏惧的表情,磨磨蹭蹭不敢上前。
死了那么多同伴,它们还去送死?
怪物不是没脑子,只是脑子容量比较小。
阴冷气息再次涌现,贺曜的怒火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
“欺人太甚!”
会飞了不起啊?
我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这种状态俗称——上头。
面对唯唯诺诺的怪物们,贺曜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重拳出击!
他踏前一步,走出鸽房。
然后手中宝刀对准距离自己最近的怪物,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斩下。
“噗嗤——”
绿色血液伴随刀斩痕迹向后溅射,淋了怪物们一头。
“吱吱吱吱”
蕴含了恐惧的叫声响起,怪物们一哄而散。
溜了溜了。
“别跑!”
刚才怪海战术使得舒服,你们说走就走,那我这个六扇门头头得多没面子?
传出去,怎么在清河混。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
仅剩的十几只怪物一个个亡命奔逃,贺曜手中拎着宝刀在后方追击。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怪物。
“吱嘎!”
正当贺曜追击至大门前,中间两扇黑漆漆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穿大红袍的骚包男子,映入眼帘。
“???”
他见到贺曜一身绿色血液,浑身臭烘烘并血红着双眼,追的怪物们满地逃亡的场面,下意识一愣。
然后退了两步离开大院,抬头看向上方的门楼。
对呀,没错。
这里是六扇门来着。
不过为啥,一个武者能提刀追的水虎满地跑呢?
这不武学呀!
也不祟学啊!
见到骚包男子,贺曜瞪大眼睛,好猛的阴冷之气。
比之隐藏在暗处的幽影,还要凶猛三分有余。
“你是谁?”
他放弃追击,站在原地持刀戒备。
“先等一会儿,待我解决这些水虎。”
话音落下,骚包男大手一挥。
一股阴冷气息爆发,空气中无形之物涌动。
然后,贺曜就见到,疯狂奔逃的怪物们,一身血肉精华,呼吸间消失殆尽,仅仅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杵在原地。
“砰!”
它们依旧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可惜骨架一动直接散开,摔的粉碎。
“嘶——”
邪门、恐怖、骇人。
他借着火光清晰地看见,一群细小不知数量的虫子,自怪物们的体内爆发,像是行军蚁一般,将路途上的血肉啃噬一空。
而后十数股虫群,悉数钻入红袍男子的躯体内。
“我乃异闻司愚师,今晚平城镇邪钟响起,地祟盘指向清河方向。马不停蹄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堪堪抵达。”
“腰牌!”
空口白牙谁信呢?
红袍男没有发怒,正常的程序,没必要。
他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扔向一脸警惕的贺曜。
“啪嗒!”
尴尬的是,姓贺的根本没接。
谁知道那上面,有没有虫子。
【异闻司:平城愚师。】
没错,跟便宜大哥描述的牌子一模一样。
刚要说话,头脑传来眩晕感,身体晃了一晃。
“你中了水虎的毒,先不要动。”
红袍男上前,掏出一颗丹药捏碎,抹在了贺曜的伤口上。
一股炙热火气涌入身体,丝丝黑烟升腾而起。
此时,始终隐藏在暗处的幽影,猛地闪出钻入贺曜体内。
二者,完全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