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确实是愤怒。
如果李承乾现在张起獠牙跟李二干,易峰或会站在一边成为看客,毕竟权利欲望每个男人皆有。
但李承乾对于他母亲的病无动于衷,他则认为就有了很大问题。
易峰不会承认自己看走眼,既然李承乾走偏了,他认为自己有权利将他再掰到正确的路上。
结果在东宫的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太子令,除陛下外,他谁也不见。”
拦路的内侍将手撑开挡在易峰的面前,倒是两个兵士退到了一边。
易峰也不啰嗦,鞭子抖开一鞭子就抽在内侍的脸上。
“再敢拦着,今天我就鞭杀了你。”
内侍似乎到现在才认清来的是何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走入内里,倒是没有再拦他,不过他已看到不远处有人开始往中厅跑去。
又行了一段,太子走了出来,看到他时眼睛微眯。
“怎么?太子是怪我擅闯东宫?”
“先生到来,孤自当亲到门外迎接。”
到了中厅,看到侯君集大拉拉的坐在一个案几后面,案几上有酒有肉,而另一边同样是一几,显然李承乾刚刚就坐在那对饮。
“燕国公好大的威风,太子府也是说闯就闯了?”
侯君集喝了一杯酒,语气不阴不阳的说着。
“怎么陈国公会在太子府,难道是怂恿太子造反不成?”
“你…易家小儿,你居然张狂至此,难道认为老夫手中钢刀不利?”
易峰往案几旁轻踏两步,声音恢复平常笑道:
“看来陈国公,是忘了徐世绩是如何死的了?”
“你敢!”
“你若再敢与太子往来过近,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不再管一脸酱紫色的侯君集,而是看向太子道:
“太子能不能说说,你和陈国公在聊什么?”
李承乾见易峰的面上没了愤怒,反而更加紧张起来,跟着后面几年,他深知自己这位年轻的先生,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愤怒。
“孤没聊什么,只是拉一些家常而已。”
话刚说完,易峰手中的鞭子就已经抽到了李承乾的背上。
“聊家常,你居然要戒严东宫?你当我是三岁孺子吗?”
“易子谦,你怎么骄狂如此,太子乃是储君,岂由着你说打就打,今日老夫就出手教训你这个不懂上下尊卑的逆臣。”
侯君集正待欺身而上,突然外间冲入一人,拦在他的面前。
“你是何人,居然敢拦本公?”
“某乃百骑司洪城,奉陛下令保护燕国公。”
听到是百骑司,侯君集的心中慌恐,面上则仍是愤怒不已,只是没有再往前冲而已。
“你知不知道,娘娘已病得命悬一线?你知不知道东宫与皇宫只一墙之隔?
李承乾,这几年我怎么没有意识到,你是如此愚蠢之人。”
易峰又抽了几鞭,其中一鞭已直接抽到了李承乾的面上,面上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杀人了,快来人,杀人了。”
旁边伺候的太子内侍惊叫起来,太子府内卫齐齐的冲入。
“陛下口谕,若太子有不胁,命某封锁东宫。”
李承乾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自己母亲病重,怒的则是易峰如此的打骂。
不过听到洪城的话,他心中已经只剩下惧怕了,不顾身上的疼痛,对着外间吼道:
“都退下,孤无事。”
众人退下,易峰的气差不多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