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看望房遗直伤势来的房府,因为来得早,房玄龄还没下朝。
房玄龄下朝后,听到易峰来了,差点掉头回衙,他是真的不想见易峰,这货找他准没有好事。
是祸躲不过啊!
“房相,前两次多谢房相,这两日小子不忙,酿了些酒,特带来请房相品评一番。”
房玄龄看到这种笑脸,自然的就提高了警惕,听他给自己送礼,更是将警惕又提高了几分。
“你先说说,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帮忙,老夫怕你这酒好喝不好咽。”
“房相为何如此说,我真的只是送酒,恰已中午,小子留下陪房相一醉方休如何?”
现在可没有办公时间不能喝酒的规矩。
易峰不待房玄龄答复,就将昨晚所做还没干涸的酒坛泥封去掉。
一阵浓郁的酒香,立刻散了出来。
房玄龄发现自己喉头滚动得厉害,不敢张嘴说话,生怕口水溅出而丢人。
不一会老管家布了菜,当下是分餐制,所以在老房的下方,单设了一几,给易峰所用。
易峰给碗底倒了一些。
酒水清亮无色,酒香浓郁不散,还未入口老房就知是好酒。
喝酒之人分两种,一种是口说自己不能喝,心里却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另一种口说自己能喝,心里也认为别人都是渣渣。
老房显然是属于后一种,他对易峰只给自己倒了这么一点,表示了不满和不屑。
“房相,我酿的酒乃酒中精萃,只可小口慢饮。”
易峰说的,老房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端起碗就一口干了。
老房可能想尽快咽下,但酒气太烈,他发现将这一大口酒直接咽下,变成了奢望,但他又不愿喷出,怕在易峰面前丢了脸。
老房如同在卖萌,抿着嘴,腮帮子鼓得老高,还有点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不仅是脸红,连脖子都红了。
易峰的笑声传来,老房终于忍不住一口喷出,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你小子这是酒?这分明就是毒药。”
老房好不容易喘匀气,指着易峰不满的说着。
易峰笑笑,这酒依他前世酒精杀场的经验判断,大概在五十多度,
现今的大唐人,三勒浆这种二十多度的酒就让他们认为是极品了,如何喝过此种烈酒。
他又给老房碗中倒了些,这次老房买了乖,开始慢慢品尝。
“果真是好酒,此酒更烈于三勒浆,喝了此酒,老夫觉得以前喝的都是醪糟。”
“房相认为,我若要售卖此酒,能否有人会买?”
房玄龄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别人不知道,老夫肯定会买,你打算以此来赚取军费?”
“知我者房相也。”
老房左边几根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稍一停顿:
“你的酒不可能卖得便宜,想来利润惊人,以易府当下情况,你很难维持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