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在牢中听说,你被丢弃城外,是怎么回来的?”
易峰看到易柏脸上变化,心中知道是为什么,前世一介孤儿的他,此刻内心中还真有了感动。
“孩儿只是假死,被丢至城外第二日清早就醒了过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接着他又给同样入狱的小叔见了礼。
易峰又转头,对着大哥和二哥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大哥易崇性格像父亲,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头,道了声好;二哥易岳则跳到他身前,给了他一个熊抱。
“你小子居然骗我们,害我在牢中白为你流了泪,你怎么补偿二哥。”
易峰适时的装出身体虚弱。
“二哥我身上还带着伤。”
易岳连忙松手,口中连连致歉。
见他是玩笑,顿时又是一阵笑闹。
易柏性格并不古板,此刻见着两兄弟玩闹,也只是捻着胡须笑着,并未斥责。
放松下来,才想起家中女眷还未接回,又返身去接。
直到近中午,一家人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奶奶和母亲抱着易峰哭诉了一番,特别是奶奶,边笑边哭着,将易峰揽进怀里,一个劲心肝肉的唤着。
易峰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接受,似乎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
“大伯,这一大家都被你害惨了,你没了官身不说,一家人以往可怎么渡日哦。”
易峰小婶易刘氏,长安本地人,其父原为一小吏,当时嫁给小叔时就存了高攀的心思。
自嫁进来后,整日啥事不干,动不动埋怨小叔没出息,易柏作为大男人,想着能过得去,他也懒得管。
将小叔单分一个小院,每月支例,由着他们单过,眼不见心不烦。
易峰与易崇等人听到有纠纷,就先将老太太哄到了内院休息。
易刘氏的话,让易柏老脸一红,心中愤怒不已。
“弟妹,此次家中大难好不容易过去,你这说的哪里话?”
易峰母亲易秦氏见丈夫难堪出言相帮。
“哼!我不管,给小院的月例不能短少,否则我就让我哥哥们来闹,四品中丞又怎么样?一朝落难不如狗,就会连累家人,给不起钱,你们就搬出去,宅子给我。”
易峰听得有点懵,这是想明抢啊!
仗着易家不是长安土驻,在长安无根基就来硬的?
转眼看了看小叔,只见小叔脸色胀红,唯唯喏喏,站在那屁都不敢放一个。
易刘氏似乎是撒开了欢,说完这些,又指着小叔鼻子臭骂。
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高亢,深恨外间的人听不见。
“小婶,如果这个家呆得不舒服,现在就可以走人,放心,明日我小叔的休书就会送至你娘家。”
易峰实在看不下去,出口打断易刘氏的撒泼。
“你算什么东西!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我哥哥过来,砸了这个家,打断你的腿。”
易刘氏的整张脸都已经变了形,看得易峰一阵恶心。
“你不妨砸一下试试,我父亲虽然暂时赋闲,但咱家可还有一个官身,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哈哈哈,是谁?是你吗?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官身!你要能当官,我就是王母娘娘了。”
正在吵闹间,门口走进两个兵士,刘氏见有人,这才略停了停,
众人皆是心中恐惧,心想不会是李二反悔,又要抓了吧。
“圣旨到,易峰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