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问,臣不言君过,何人来纠正得失,匡扶社稷?”
房玄龄都快哭了,他突然觉得如果不帮易峰,自己就会是个奸臣,是个不作为的棒槌。
“还有吗?一起说了吧。”
老房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萧索,虽然知道易峰这是绑架,但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解开绳索了。
今日之事传将出去,如果此刻毫无表态,那他肯定会被他人耻笑。
他自认为贤相,别人口中的房谋,到时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小子无礼,对于房相只有此四问。”
房玄龄也懒得再去思索易峰语句中的潜意思,沉思许久后,缓缓道:
“你小子够聪明,说吧!需要我如何帮你?”
“我需要见陛下一面。”
房玄龄一惊站起。
“不可能,且我也做不到。”
易峰略一沉思,走到桌前,也没请示房玄龄,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前世的易峰,如果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或许就剩下一手书法和一个省书法比赛的金奖奖状了。
说不上一挥而就,但功底在这,所以他写得很顺手。
片刻后,见墨迹已干,他折起双手承于房玄龄。
“请房相将此信交于陛下,如陛下不召见,非是房相之过,今日之事小子无礼,自会守口如瓶。”
房玄龄也看到了内容,此刻仍没从震惊中走出。
“易峰,需知一诺千金,今日此信承于陛下,或会让陛下见你,但……”
“房相爱护,小子铭感五内,结果如何自会由小子一力承担。”
房玄龄摇头叹息一声,知此事急切,当即往皇宫赶去。
易峰出了书房,孙思邈就一脸尴尬的迎上来。
“不知郎君此法,能否教于贫道?”
老孙简单直接。
易峰一愣,啥情况?
药王孙思邈要向自己请教?
“道长要学,小子自然知无不言,只是现下并非良机。”
说到此,他心中想到老孙似乎也是皇宫常客。
现在的他不想放过哪怕一丝机会,当下简明扼要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孙思邈听完懵了,他没想到如此惊才绝艳之人竟是官宦之子。
他印象中的官宦之子,要么满脑子蝇营狗苟,只知钻营,要么纨绔之极,只知戏耍玩闹。
如易峰这样,年纪轻轻就在医学上有如此造诣之人,他平生仅见,且习医极是枯燥,能静得下心就已超过九成之人。
想到这些,他越看易峰越觉得此子不易,当下淡然一笑:
“老道知晓,这样吧,老道虽为方外之人,但与当今也有几面之缘,我这就去趟皇宫。”
易峰心中大喜,面上却带着些许愧疚道:
“如此,有劳道长了。待此事一了,我还有较多的医学问题,须与道长请益。”
孙思邈淡笑着也走了,易峰在老管家的安排下,休息进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