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家,现在就回家。”霍泽俯身想抱她,她却朝瑞安的方向跑去,小腿晃得极快,“叔叔,这个送给你,作为我们打扰你的补偿。但是你就别打我爸爸血的主意了,我可不愿意你伤害他。”
瑞安看看仙人掌又看看久久,忽的放声大笑。普通孩子见他这样早被吓哭了,可她却敢靠近,真是有趣。
望着一大一小手牵手离开的背影,瑞安勾了唇角笑道:“你会回来的。”
“爸爸?爸爸?”小家伙顺着霍泽的大腿一路向上爬,最后落在他肩头,凑到他耳边,“是不是又想妈妈了,怎么都不理我?”
霍泽回神捏了下她肉嘟嘟的小脸,“对不起啊,想事情太入迷。”
“好吧,原谅你了。”坐在他肩头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随意指了间奶茶店,“作为惩罚请我喝奶茶吧!”
是夜,哄久久睡着后,他沉声吩咐:“看好小姐。”自己则套上黑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再次来到城堡,一切异常顺利。瑞安仍坐在窗前,听到脚步声轻语:“你来了。”
“是,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我女儿。”
“呵呵,可憎又可爱的亲情。”他捏碎高脚杯,碎片锲入血肉仍浑然不觉。鲜红的血液顺着桌子滴落,声音似水流。
“你……”
“不碍事。”他将受伤的手横在扶手上,任其发展。“跟我来。”
这间屋子与别的不同,镶嵌在天花板的无数灯盏将房间照的富丽堂皇,专业的医疗器械或堆砌在墙角,或整齐的陈列。
“开始吧!”
霍泽躺下后伸出手臂,他眯着眼睛问,“怎么不问问需要多少?”
“中国有句老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哈哈,我喜欢。”瑞安动作利落,手起刀落,血从口子里滴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让霍泽脸色惨白,霍老便是如此死去的……
他生前干瘦的身子时不时浮现,他的眼皮愈来愈重,意识涣散。“少爷,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感受到霍泽的身子逐渐冰凉,仆人大叫。
瑞安却未停下收集血液的动作,“放心,他能扛的住。”
从冷冰冰的医疗室醒来,霍泽来不及查看伤口,瞥见挂钟凌晨四点。“还有时间赶回去,太好了!”
“少爷,歇会儿吧,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循声而去,透过门缝霍泽望见安瑞正往一管血里加试剂。血液瞬间变得浑浊,有黑气从中冒出。安瑞目光如炬,盯着试剂像是盯着一件伟大的发明似的。
“既然醒了,为何不进来?”
安瑞并不避讳,一边忙活一边道:“这药需要连续服用半个月,你的血也不能停。”他将黑漆漆的液体塞给他,“这是第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