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沉默,不置可否。
于是盛如珠率先站起身,拎起包就往外走,夏皓寒急急忙忙追出来,低声斥道:“你是不是疯了,在警局这样说话?”
盛如珠把包甩进车里:“那刀本来就是家里常用的水果刀,有我们俩的指纹再正常不过,这也算证据?”
夏皓寒眉头紧锁:“你真以为警察这样不能抓你吗?就凭现在掌握的证据早就能够拘留你了,你现在还能在外面嚣张吃火锅,我想应该……”
夏皓寒沉默了片刻,偷偷打量盛如珠的脸色,见她神色无异才清了清嗓子继续:“全凭你那位叔叔,你现在才能站在警局外面和我说话。”
盛如珠在听见霍泽名字的时候一瞬间偃旗息鼓,有些不确信的又问了一次:“你是说他……他在帮我?”
“不然呢?我的大小姐,”夏皓寒轻轻叹了口气,“他不向警方那边施压,你哪来的潇洒时光啊,早就被当成嫌疑人在局子里蹲着了。”
盛如珠心情有点微妙,她知道霍泽在管这件事,却没想到他为自己做到了这种地步。
盛如珠到家的时候在小区楼下站了片刻:“上去陪我说说话,行吗?”
夏皓寒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在盛如珠打开冰箱想拿酒的阻止了,转而拿了两罐汽水出来递给她:“别喝酒。”
盛如珠接过汽水走到阳台,一阵风吹过把她的裙摆掀起,夏皓寒帮她拧开瓶子,呲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寂静。
“想说点什么。”
“芷芸死的那天恰巧监控录像坏了,三百六十五天偏偏那一天坏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都不帮我?”
盛如珠面上一副没心没肺毫不在乎的样子,没有人会希望被污蔑,更何况那个死者是她多年好友。
夏皓寒困惑的看向她:“你很早之前就和我提过搬家的念头了,为什么?”
“芷芸那段时间……”盛如珠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想,“整个人脾气特别暴躁,工作生活上稍微有一点小事不顺心她就在家里破口大骂砸东西,我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也不肯。起初还能忍,后面她这样我实在没办法画稿,就想搬走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话音刚落便被门铃声打断,盛如珠走上前透过猫眼里面发现是霍泽后又原路折了回去。
她换了件睡裙,故意把头发弄的乱糟糟,打开了门。
于是霍泽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盛如珠穿着一件淡粉色睡裙,领子开的极低,整个人慵懒的倚在门框上,眉眼含春。
“找我什么事?”
霍泽沉默。
“谁啊?”夏皓寒问。
盛如珠闻言,转身朝坐在阳台上的夏皓寒递了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媚眼如丝。
霍泽还是沉默。
盛如珠自讨没趣的抿了抿唇,手握在门把上一副送客的姿势:“你是不是算计好了时间来打扰我的好事?”
霍泽没理会她,目光落在了她那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上,眼中带着怒意“该死,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说着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手仔细检查。
盛如珠被他这么一吼非但没生气,心里竟痛快了不少。起码他是关心自己的,但面上仍没有过多表露,甚至还佯装不悦的抽回了手。
“像您这样的大忙人还是去约会吧,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她嘟起嘴赌气道,像极了小孩子。
“不操心?不操心的结果就是在你录指纹的当口手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