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刚和她欢好过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他穿好衣服,去开门,是个陌生的、性感的年轻女人,来打听一家早已搬走的邻居的。
那女人走了之后,他有了两个发现。一是他把妻子放在浴缸里很不保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他决定挖个地下室,把她转移到地下室去。二是刚才那个年轻女人勾起了他的欲望,如果不是他刚发泄过,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要把那女人留下来,等地下室建好了,或者可以考虑一下。
这个地下室可真是费了不少工夫,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挖,还要把挖出来的土用塑料袋运走,大半年才彻底完工。
而他对于妻子的迷恋也终于结束了,反而升起了一股怨气。
除了她的姓器官被他留了下来,身上的其他部分,被他分成了无数个尸块,连骨头都被敲碎,扔进了马桶,冲走了。但,似乎,他一坐上马桶,仍然能闻到尸体的味道,这个发现让他感到很郁闷。
他心里曾经燃起过的对年轻女人的欲望,一天天、一月月渐渐地强了起来。
于是,他频繁地出入夜店,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这个习惯,使他的存款越来越少,他的薪水有点满足不了他的需要了。
终于有一回,他带回家的女人,在言语之间提到了自己的收入,说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不过挣个几十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挣到一千万回老家过安稳日子。这些援跤女原来这么有钱啊,为什么不把她的钱弄到自己手里呢?
他把这个女人弄进了地下室,一夜之间反复地折磨,让她交钱赎身。他一次次地拿着她的银行卡去取钱,结果,这个女人不但没告诉他真的银行密码,反而有一次弄断了绳子,差点逃脱,他一怒之下,把这女人掐死了,一分钱也没拿到。
有人发现了他,发现了他的罪行,那是他的同学井上一次郎。井上也是夜店的常客,两人曾经在夜店遇到过。
井上一次郎来他家找他时,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没有告发他,反而跟他一拍即合,愿意一起杀人抢钱,而且当即帮他一起处理尸体,还歼尸,交了投名状。最终,这个女人只留下一个姓器,其余部分全部被煮熟后分尸。
两人又瞄上了一个夜店收费颇高的年轻女人,他俩觉得,这女人要价那么高,肯定有钱。于是由井上一次郎出面,用高价把女人骗回了杜支部滕乐的家。
两人先后和女人发生了关系,然后,把她弄到地下室,杜支部滕乐负责审讯,把她的银行卡密码审出来,井上一次郎负责取钱。这次很成功,两天的时间,井上一次郎从她的银行卡里取了五百多万。
确定这女人再也没钱了之后,杜支部滕乐又让她以联系大客户为名,骗她的同伴过来。
这个女人的同伴很硬气,始终不肯说出银行卡密码。
杜支部滕乐当着她的面把之前的女人杀害、煮熟、分尸,把她吓晕了过去。
最终,几天之后,这个女人的精神彻底崩溃,从她手里,两人又得到了两百多万。
杜支部滕乐和井上一次郎是不可能放这个女人回去的,便将她也杀害,只留下姓器。
因为杜支部滕乐不肯将尸块用马桶冲走,只好扔掉。
案发之后,杜支部滕乐并不紧张,他清楚警方的侦查,他不认为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拼接尸体的时候,一个个同事的呕吐让他感到不屑,就这个样子也能在鉴识课混?
杜支部滕乐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那不屑的表情依然没有褪去。
赤耀大贞感觉到了杜支部滕乐的变化,适时地说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能力和心理素质,对吧?”
杜支部滕乐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想,就连井上一次郎那家伙都比这些同事强多了。
“可是,你在走向地狱,你的同事们都能看的到,你的同伙也能看的到,你还有什么得意的?”赤耀大贞现在要让杜支部滕乐的心理发生动摇,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有效果,也许有吧。
是啊,自己要死了,活着的人都能看的到,包括井上一次郎。
可是,为什么要让井上一次郎活着呢?
他不该陪自己一起去死吗?他凭什么还能快活地活着,去找那些女人?
“井上一次郎。”杜支部滕乐一个字都没多说,便闭上嘴了。
井上一次郎?什么意思?同伙吗?
赤耀大贞的大脑转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