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出现之后，目光缓缓移动，她先是看了一眼青帝，停留了数个呼吸的时间。
最后，她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楚寻的身上。
一时间，楚寻整个人犹如横立在万古岁月长河之上，看着无尽岁月的流淌，也看到了，万古一件大秘，仿佛置身于梦中。
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
一户人家，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山村中忙碌。
小女孩家境贫寒，身上的小衣服都打着补丁，甚至连小鞋子都有脚趾洞，露出一只沾染泥土的脚趾，惹人怜惜。
少年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鬼脸面具是他们唯一的玩具，没有奢侈的珠宝饰品。
少年为逗小女孩开心，费劲心思，用青铜片为她做了一个指环，尽管很粗糙，小女孩却当作了宝贝。
虽然有些时候食不果腹，但他们依然很开心，很幸福。
后来，一群人来到了这里，将少年当作奇才，带走了他，对小女孩的资质却摇头不已，任她哭喊大叫，强行带走了少年。
小女孩大哭，眼泪沾染了小脸，还有那破旧的衣服，她一路跟随，跑掉了破烂的小鞋子，少年苦苦哀求，那群人中终于答应，可让她去送行。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五色祭坛前，少年与一群人以及很多年轻的奇才登上，将要远行，任小女孩哭喊，却再也不能靠近了。
临去前，少年带走了鬼脸面具，留下了指环，用力冲她挥动，最终消失在五色祭坛上。
几年后，小女孩在困苦中长大了一些，但她始终守在祭坛附近。
有一天见到很多人归来，不顾一切跑上前去。
她，只见到了那个少年的尸骨，被强行拉开，连多看一眼都不能，她大哭，就此再也没有见过。
而一切画面到此就断了，再也没有出现。
“这是狠人大帝吗？”
楚寻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纵使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但在亲眼看到的时候，依旧给他无与伦比的震撼。
没有资质，可怜的小女孩，就是后来震古烁今、至高无上的狠人大帝？
楚寻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不是震惊，而是有一种怜悯与叹息。
这让他想到了小囡囡，只是他努力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她。
之前的他每一次面对吞天魔罐，看着上面的那个鬼脸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会让人忍不住心涩，会被感染。
许多人都在猜想，那是狠人一段难忘的经历，微笑中有泪水，苦涩中有美好的回忆，却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秘辛。
在外人看来，那也许是平凡而普通的一段往事，但那却是小女孩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是狠人大帝无法忘却的一段记忆。
她长大后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那也许是她辉煌的开始，横扫九天十地无敌手，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可是却不被她自己留下回忆，后来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晓。
就连楚寻能够看到的，也只是这些。
至于之后发生的一切，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他知道，没有任何资质，没有任何天赋，她走到了无数人都走不到的那一步。
楚寻叹息，他再一次望向了那道绝世白衣。
不为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