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挨打,也是她真的打他,而不是他替江蔓挨打!
越想祁浓越生气,说出来的话都开始不经过大脑了。
“江蔓,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陆见深转身朝祁浓瞪去。
他的眼底像是藏着一团火,祁浓不由的瑟缩了一下,甚至会怀疑如果他不是陆见深,此刻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会直接动手给她一巴掌。
“祁浓,闭嘴!”
一声厉吼,祁浓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周围都陷入了沉寂中。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了。
这一声怒吼,震碎的不仅是她的耳朵,还有她心底深埋的爱。
在他眼中,江蔓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从来都只是个替身。
他还说什么让她等等,在给他一次机会。
还有这必要吗?
原来,她的爱都只是一场笑话。
说完笑过也就算了。
“哈~”祁浓冷冷的笑着,声音一圈圈的在病房里回荡。
随着祁浓的苦笑声,陆见深原本阴厉清冷的神色越发阴沉起来,一双黑眸沾着太多令人看不透的深意了。
不知道笑了多久,直到将心里所有的阴郁笑了出来,直到嗓子逐渐沙哑,祁浓才了下来。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谈判桌上挥洒热情的祁浓,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再也不见分毫。
看着病床上一脸得逞的江蔓,祁浓再也克制不住的恨意。
她可以退,但是不能让。
该有的气度,她不能丢。
但是,该有的尊严,更是不能被随意践踏!
“陆见深,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我不离婚,她!”
祁浓指着病床上的江蔓,“她永远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祁浓以为这番话已经足够狠了,结果陆见深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第三者?”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般,他看着床上的江蔓,“我跟蔓蔓先开始的,至于你……”
后面的话不用说,祁浓已经明白了。
原来,到了最后,她才是第三者!
“是!我才是第三者!”祁浓大吼一声,指着陆见深的脸,“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跟江蔓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二、我们离婚!”
陆见深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祁浓,他万万没有想到祁浓会再一次说出那两个字。
“不可能!”
祁浓转身,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背脊绷直,她仿佛没有的破绽,一如既往的坚韧如初,可是一颗心却被提到了喉咙。
身后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灼伤,直到门板缓缓关闭,祁浓才终于全身脱力的靠在了墙上。
原来,她的所有坚持都是那么的不懈一击。
婚姻?
可笑的婚姻,开始的不清不楚,结束……她要一个干净利落。
疲倦的身子慢慢的拖着往前走着,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之上,身后蜿蜒的除了她的泪,还有她的血。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下一秒人就被扳着肩头转了回来。
两人面对面,“收回那句话!”
后槽牙咬紧,祁浓毫不退却的会回视着他,“我说了好几句,陆总指的是哪一句?”
“离婚!”陆见深的眼底似无尽的黑夜,汹涌着令人无法闪躲的冷鸷,“收回!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不会离婚?
祁浓嘴角闪过一抹嗤笑,“陆总,您倒是想得好,享齐人之福?坐拥娥皇女英?”
看着她,陆见深的眼中只有痛意。
“非要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祁浓强先开口,“你难道不就是脚踩两只船嘛?”
“祁浓,你……”
“小浓!”
走廊另一头,沈子骞匆忙的走了进来,一把将祁浓从地上抱起来,双手紧紧的蜷着她的胳膊,将祁浓带自己怀里。
心里的苦痛没有被驱散,身体本能的向往温暖,贴着沈子骞的身子不由的靠近再靠近。
虽然背对着陆见深,但是他肃杀的眼神却透过后背刺伤了她的心。
伤痕累累,再也拼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