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祁浓想了好久。
十年时间,除了跟陆见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尽心尽力的为公司效劳,现在说好听点是让她休假,其实就是变相的要逼她离开公司。
正疑惑的时候,沈子骞的电话打了过来。
“晚上有空嘛,一起吃个饭?”
最近跟沈子骞走的太近了,祁浓也觉得似乎不应该了。
沉默片刻,沈子骞似乎猜到了她的迟疑,补充道,“这次是公事。”
下班之前,祁浓没有去人事请假而是直接出了门。
祁浓很少有提早走的时候,也许是她受伤的缘故,大家并没有多怀疑。
楼下,沈子骞已经等候多时,祁浓拐杖出了门,沈子骞立马从车上下来,扶着她上了车。
“谢谢。”
沈子骞笑了笑,“客气什么。”
说话间,沈子骞看了眼身后的黑色跑车。
“系好安全带。”
说着,沈子骞抢先一步,拉过祁浓身旁的安群带便给她系上。
在他俯身的瞬间,祁浓下意识的防备。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行动不便。”
话都这么说了,祁浓再说什么就显得刻意了。
“谢谢。”
又是一声谢谢,沈子骞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车子发动驶入了马路上,然而在祁浓看不到的身后,黑色的跑车中,一双深邃的眼眸逐渐收紧,死死的盯着逐渐远去的车子。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拐角,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砸下。
“沈子骞!”
……
车子驶入了景康区的一座商务楼下,沈子骞停好车,然后从后备箱推出一辆轮椅。
“这……”祁浓疑惑的看着轮椅,逐渐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沈子骞今天开的是越野。
“推着总比拄着方便吧。”
坐在轮椅上,祁浓连连道谢后,由着沈子骞推着进了大楼。
电梯停在了11楼。
是一间空的办公室,诺大的整个一层都是空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回响。
沈子骞伸出双手,回身看着祁浓,“怎么样?”
“挺好的。”祁浓点着头,“这里是用来做什么?”
“公司。”
祁浓颇为吃惊,倒不是沈子骞开公司,而是他终于想开了。
“学长,你早就该自己出来单干了。”
沈子骞是他们学校的传奇,入学的第一场谈判,他一个人面对血缘的‘四大名捕’,丝毫不惧,条例清晰,专业熟练,头脑清晰,将‘四大名捕’打压的最后几乎无语凝噎。
几乎是一战成名,当时祁浓他们那一届入学的时候,几乎是听着沈子骞的传奇进入的谈判的世界。
只是毕业后,沈子骞去了国外深造,回国后似乎进入了港城的家族企业。
每次谈到沈子骞的时候,大家都在惋惜,他明明可以独自创出一番事业的,偏偏去给人打工。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吧。”
沈子骞忽然开口,眼中带着化不开的阴霾。
被他看着,祁浓只觉得心都在颤动了一下。
“我是陆家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