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两人的交谈,尤其是陆见深的反应。
结果令祁浓失望的是陆见深果然相信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陆见深声音阴沉了几分,听在耳朵里不由的令人瑟缩着。
“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呵!
祁浓冷笑一声,‘嘭!’的一声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碰撞声。
陆见深的视线闻声看了过来,江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阿深……”剩下的声音,江蔓故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祁浓却还是听到了‘孩子’二字。
孩子?
对,那个孩子,她在巴里看到的那个孩子!
难道真的是陆见深的?
一想到这里,握着筷子的手颤抖的一口菜都夹不住,祁浓赶紧用右手压住了自己的左手,用力的阻止着自己愤怒的抖擞。
祁浓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慌乱,不能慌乱,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都抑制不下来。
在祁浓几乎要放弃夹菜的手时,陆见深跟江蔓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余光瞄到陆见深似乎朝着自己走来,祁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的明明恐慌的恨不能立马从眼前消失,手却抢先替她做出了反应,从口袋掏出手机,按下了沈子骞的电话。
祁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两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按下了通话键,直到电话被接通,沈子骞的声音传来。
祁浓慌乱的应道:“学长,对,是我……”
随着祁浓嘴里吐出‘学长’二字,陆见深的脚步一顿,看着祁浓嘴角难掩的笑容,陆见深的背脊僵硬,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望着陆见深离去的背脊,江蔓不由朝着祁浓讪笑一声。
祁浓,你还真的傻的可以。
‘嘣!’的一声,别墅关门的声音将祁浓一直伪装的冷静与放松全部击退。
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祁浓全身脱力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透过落地窗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花园,甚至江蔓因为踩着高跟鞋跟不上陆见深的脚步,陆见深会慢下脚步来等着她。
嘴里一阵咸涩,伸手去触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亲昵的替她打开车门,江蔓弯腰坐进车里,他紧跟着坐了进去。
车门关闭,车子顺滑的滑出了视线,直到连车尾都看不到踪迹。
她的丈夫殷勤的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奔走,甚至连那个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
也许,他们早就和好,而她却还是跟个傻子一般一个人伤春悲秋。
荣婶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这个样子,除了叹息也只能干着急了。
收回眼神,祁浓僵硬的笑了笑,“荣婶,我很傻对不对?”
荣婶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祁浓,眼中满是疼惜。
荣婶说不出话,最多也不过是无声的陪伴。
一整天,祁浓都心绪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一般,手里捧着一本书却一页都没有看完。
晚上接到了陆思羽的电话。
“你要辞职?”
就在刚刚,在他们上车之前,祁浓将草稿箱的那封辞呈发了出去。
“是的陆董,我要辞职。”
“理由。”
陆思羽没有挽留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