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呵呵。”
斑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是在与鼬眼神对视的瞬间笑了起来。
“你赢了。”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神色淡然。
原本以斑的性子，就算战死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但当尾兽们的查克拉脱离其体内的那一刻起，败局已定。
并且，输给眼前的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后辈，比起当年败给初代火影，更加令斑容易接受。
也倒不是真的是因为鼬同为出自宇智波的关系，而是之前黑绝偷袭时，如果不是鼬提早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斑已然是沦为了辉夜复活的棋子。
而他与鼬的最后一战，也并非双方恩怨，只是秉持的理念不同。
正如鼬所说，斑是根据自己的经验与阅历得出的判断行动的。
淡然承认失败的同时，斑视线环顾周遭的八大尾兽，尾兽们当然对其拥有着强烈的杀意，但一直迟迟都没有动手，应该是顾及到了鼬还在。
就连鼬都是未曾想到，在面临着直面死亡的威胁之时，斑居然能够做到如此的淡然。
鼬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他，就算已然经历过重生以及这种种的事件，他却比起从前更加难以做到这一点了。
对于曾经的鼬来说，死亡更像是一种解脱。
那时的他，在这个世上除了佐助以外已经了无牵挂。
可现在鼬不同了，他拥有着太多太多的羁绊，他无法将这些淡然的舍弃。
视线从尾兽们身上收回，斑望向鼬，眼帘微垂。
因为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魔像的查克拉，斑已然认定，鼬故意这么做，是别有目的。
“凯前辈”
此时，鼬内心轻喃，即便身在这里，他也已经通过感知知晓，凯于不久之前，死了。
虽说人之生死，乃是天理轮回，这是鼬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明白的道理。
生命会降生。
生命会消亡。
死去的生命是否是以如此的一种型态在这世间重现了？
就算经历过重生，鼬也不得而知。
人死不能复生，是这个世间的常理，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但对于开启了轮回眼的宇智波斑与鼬来说，他们的力量，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尝试。
眼前斑的复活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鼬凝视着仍旧贯穿了斑的十拳剑，那剑身之上的神秘徽纹。
他也不知道这徽纹还能够压制斑多久的时间，不过有件事情，鼬想要实验一下。
“哧！”
左目中的轮回眼，再度震动起来。
斑凝视着鼬的眼睛，忽是一笑道：“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行动，你想用瞳力来操纵我是吗？”
鼬闻言一怔，斑果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不过无论是否能够实现，鼬都还是要试一试。
他要操纵斑，施展那能够颠覆生死轮回常理的究极禁术！
然而，就在鼬的瞳力涌向斑的那一刻前，后者却是倏然抬起了双手，双手合拢。
望着斑突然结出的手势，鼬面色一惊，突然中断了朝向斑的瞳力释放。
双手合拢的斑，那紫罗色的眼眸猛地一颤，那对眸子中的纹理，似乎是在此时一圈圈的由内而外，开始转动。
跨越轮回！
“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自斑身后，地面轻轻颤抖，冒出了一尊巨大的阎罗王之像。
这巨像相当高大，但似乎只有头颅。
除了眼睛等四官占据的一小部分，其余的身体，居然都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