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谭玲的身份也高不可攀,却还是站在门口迎客,这是对陈师的尊重。
少时。
一男一女,大包小包提着满满的礼物,奔着正厅而来。
男女是谁呢?
没错,真是重庆副市长夏博渊夫妇,陈石艘的老师是何美茹的父亲,严格来说关系很是亲近。
但这次老陈在这里接待,仿佛有些犹豫不决,或者在避忌什么。
“咯咯~”
“大师哥,玲玲姐。”何美茹穿的很艳丽,年龄比老陈夫妇好要大一些,却要喊师哥,玲姐。
谭玲礼帽接待,老陈就不用了,只是说了两句客套话,众人落座饮茶。
夏博渊很鸡贼,看到站在那像根电线杆一样碍事的燕文川了,居然穿着宪兵服。
这就让他内心有些打鼓,脸颊微微抖动,却也不敢开口问询。
又是一番家长里短,没什么营养,大部分都是两个女人在聊天。
“师妹所为何来?”陈石艘说的比较直接,没有虚头巴脑的,直接点明。
何美茹坐在一侧,脸色轻笑道:“师哥,父亲大人应该给您来电话了吧,我只是过来看望你们,顺便想知道一下师哥的态度。”
这话说的也很直接,说明这些人平时处的关系还不错。
谭玲不说话,她知道,却不发表意见。夏博渊算是幕后主谋,想说话,却没那分量。
“恩。”
陈石艘低头摆弄茶杯,随口应下,却没有直接表态。脑海里回想着昨晚老师的话意,总体意思他明白了,就是不让他插手和谈的事情,像是支持和谈一样。
他插手自由难处,岂会与外人道。这事有点酸,不答应,显然对老师不敬。
答应那是立场问题,造成的后果谁都不知道,所以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文川,你怎么看?”
陈石艘这话问的天上地下的,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但他恰恰知道的很清楚。
而陈石艘这样问,摆明是知道他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且燕文川还不能这样单独理解,深层次考虑,这是老陈有推脱之意,想借助他之手,把这件事完美解决。
既不得罪自己老师,还能站好立场,可谓是两全其美。
这就要看他燕文川怎么处理了,处理好了,有赏,却要背锅。
处理不好,锅还是要甩给你,却无赏,还要认罚。
你来做什么不知道,却别想着顺利解决。燕大官人想明白这些,内心抽搐,都找他当背锅侠,真是
陈石艘这话,让其余三人眼神几经变化。
夏博渊惊诧莫明,总感觉眼熟,这会经过提点,知道站在身后的男子居然是燕文川!这让他心底很不舒服。
有无数猜测,心底亦有凌乱。看向自己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
“燕文川!”
“原来是你这个党国败类,居然跑到师哥府邸避难,怪不得满城抓你都找不到呢!原来如此!”
“好本事!”何美茹粗眉聚集,语气不好的批判他,接着看向陈石艘道:“师哥,这个人可是党国蛀虫,十足的败类,听说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师哥还是快点把他抓起来,枪毙了事,以免带来不好的影响。”
横眉冷对,陈石艘没说话,只是饮茶。
谭玲娇俏的审视燕文川,最近可是没少听关于他的事情,处于好奇还是有的。
还别说,身材相貌无可挑剔,出身好点说不定有番作为,可惜了。
燕文川现在被顶在墙上,不处理也要处理,对于她们夫妻两人没必要客气。
“夏夫人说的是,奸淫掳掠的事情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时刻发生着。而执行者确是日本人,我随贵为汉奸,却还有些良知,未曾干出天怒人怨之事。
相反夏市长,跟这些为非作歹的日本间谍,屡次往来。为其提供无数便利,其心可诛!”
“放肆!”
“住嘴!”
燕文川这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夫妻两人厉声指责给打断。
夏博渊内心发颤,满脸怒容道:“燕文川!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挂起来,交给警方,让你尝尝口无遮拦的下场!”
他有慌乱了,燕文川的是真是假,他心里最清楚,却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乱说下去。
何美茹脸色也不好,眼神凌厉的看向他,恨不得上前给他两个耳光。
老陈两口子没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1938年2月,夏市长结识本溪商会的苏明成,为其提供地皮,贷款,交通等各方面便利。
银行贷款高达两亿法币,至今尚未追回。
同年三月,审批南岸区别墅区建设,开发南岸各类住房,压榨百姓钱财百万计。
相关联的厂房,产业链以及本溪商会指定企业,多有提供便利,致使重庆本地物价飞涨,苛捐杂税同行业最高交付,造成市场混乱。
五月
六月
八月
去年年底,为本溪商会审批南坪村地皮,建设皮革厂,至今年三月投产。
以皮革长为明目生产鸦片,兴奋剂等多类控制官员毒品。
苏明成五月份确认为日本间谍人员,夏市长频繁与之来往。”
“你”
“你胡说!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