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苗盈东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沿,不至于摔得太重,但是觉得手肘特别疼,抓床的时候,碰在了床沿上。
苗盈东歪头看着邱东悦,她把被子往自己的头上一蒙,不说话。
“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住了?”苗盈东又问。
“去一个帅哥家!”邱东悦在被子里,回答得瓮声瓮气的。
苗盈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多大年龄?”
“和我一样大!”
呵呵,小鲜肉。
有趣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了!
他掀开了邱东悦的被子,刺眼的灯光照着邱东悦的眼。
她微皱着眉头用手挡在了额前。
“以前只以为你性冷淡,现在好,偷人!”苗盈东再次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到。
他以前从未用这种口气和邱东悦说过话,因为以前的邱东悦是他能掌握的,可随着她年龄渐长,她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有孩子,有事业,还有了——别的男人!
“我就是偷人了。你年纪大了,我看不上了。你都奔五的人了,我凭什么在你着一棵树上吊死?”邱东悦坐了起来,对着苗盈东咆哮,“孩子你也不当他们是亲生的,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虽然咆哮,还是挺有分寸的,在能吵醒孩子的分贝一下。
苗盈东看了邱东悦两分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跟混蛋苗盈东!我最讨厌的那个人!”邱东悦说完,抱着被子就下床,准备去其他房间睡。
刚刚走到门口,腰就被苗盈东从后面抱住。
邱东悦低吼了一声,“混蛋苗盈东,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是混蛋,那他是什么?”苗盈东狠狠地抱着邱东悦,在他的耳边低吼道。
邱东悦满腔的委屈,开始哭。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任劳任怨,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怎么就换不来他一句贴心的话,从来对她的付出熟视无睹。
一切都是她应该。
她知道他不想限于这些事情当中,损了他高冷的形象,所以,她自己揽下来了,时间长了,他就成了习以为常。
果然是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的吗?
最重要的,他心里还惦记着隔壁那个女孩儿。
三儿算不上坏女孩,可她确实走到哪儿别人都喜欢,邱东悦就比较默默无闻,不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只有那种什么都不干的女孩儿,才能什么都得到,好女孩从来不说自己的诉求,让人也忽略她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不是你混蛋苗盈东!”邱东悦眼眶里,泛着委屈的泪光,如果再有选择,她绝对不选择他。
苗盈东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服,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冲撞。
完了以后,邱东悦绝望而难堪,整个人要顺着墙滑下去。
苗盈东抱住了她,把她抱上了床。
邱东悦今天确实很累很累了,昨天第一次离家,没睡好!
今天又开了一天的会,他又这样,没有一点儿温情。
她希望他像隔壁南先生那样,什么事儿都替女人想到,连例假的日期都知道——
可他从来不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南先生心细,可人家的事业做得也很好,并不是娘娘腔。
是那种女人见了就起歹念的长相。
所以,她说三儿命好。
有一个好老公,隔壁还有一个惦记的。
时间长了,她也懒得说了。
苗盈东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老公!
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第二天,她还没醒,苗盈东就醒了。
他去了客厅,让阿姨今天看住邱东悦,不能让她出去。
邱东悦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她穿上睡衣就走到客厅。
指着苗盈东就开始骂,“苗盈东,你混蛋!你军阀作风,你专制,你好色,我是职业女性,不是随意让你囚禁在家里的女人!”
“说清楚,谁好色?”苗盈东也开始反问,他怒视邱东悦。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动了这么大的怒。
从此修改了他四十几年雷打不动的什么都进不了他心的作风了。
这是一次势均力敌的吵架,苗盈东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上次他动肝火是在让邱东悦上山之前的那次。
不过那时候,邱东悦没什么脾气,好像还不会和他反抗。
他那次的肝火动得好像不动声色,不像这样,都体现在脸上了。
因为现在,邱东悦胆儿肥了,也不知道背后谁给她撑腰!
究竟是谁给她的底气?
“我说谁你心里没数吗?你问我!”邱东悦怒气冲冲的模样,“你恶心不恶心?”
“给我看好她,我回来之前,她要是敢走了,你不用干了!”苗盈东对着旁边的阿姨说。
国庆和双喜已经起床了,在看着爸爸妈妈吵架。
生平第一次,看到爸爸妈妈吵架!
瞪大了双眼,不知道他们的妈妈还有这么大的脾气。
“国庆,双喜,我送你们去上学!”苗盈东对两个孩子说到。
“苗盈东,我是孩子的妈,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孩子在一起?”邱东悦再次开口。
苗盈东讥笑一下,“不巧,我恰好是孩子的爹!”
邱东悦紧紧地咬着牙,她知道她根本撼动不了苗盈东的主意,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她根本改变不了!
就像上次一样,说让她在山上,她就得在山上,一住就是半年。
典型的军阀作风,比封建专制还可恨!
他有的是手段治她,即使这件事情明明不是她的错,他也照样能够反转成那个有优势的人。
邱东悦气得回了卧室,“砰”地就关上了门。
不就是一天吗,忍忍就过去了!
总比半年强很多!
苗盈东开车带两个孩子,经过南沥远家门口的时候,南沥远正好出来,问到,“盈东,你们家怎么了?吵架了?动静挺大。头一回!”
“估计你还能听到第二回!”说完,苗盈东就把窗玻璃放上去,驱车走了!
顾念桐正在客厅里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听到南沥远的声音,她问了句,“怎么了?沥远?”
“盈东和他媳妇儿吵架了!”
那头顾明城问顾念桐怎么了,顾念桐随口说了一句,“我大哥和他媳妇儿吵架了!”
“你别掺合!”顾明城说到。
顾念桐就生气了,“爸,是苗盈东和邱东悦吵架,您老说我干嘛呀?我招谁惹谁了?”
特别委屈!
顾明城想想,也对。
不过苗盈东和邱东悦为何吵架,顾明城就不得而知了。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他做得最坏最坏的想法。
事儿往坏处想,人往好处做,总没错!
苗盈东带着苗锦添和苗锦翼两个人,驱车往学校去。
学校他已经去过一回了,并且找到了最近的路线。
路上,苗锦添和苗锦翼都在偷偷地看他。
这是爸爸第一次送他们上学,也是第一次看他和妈妈吵架。
两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的他们,虽然知道了离婚这个说法,但是“离婚”俩字儿从来没在苗家听过,所以,没有人敢提“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这句话。
这次,苗盈东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所以到公司的时候,并不紧张。
刚进办公室的门,他就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生气地扔在地下。
把衬衣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处。
助理进来找他签字的时候,歪了歪头。
苗盈东问,“怎么了?”
“ethan,您的胳膊肘怎么了?”助理问。
“怎么了?”苗盈东一边写字一边问。
“好像淤青了,怎么弄的?”
苗盈东沉着地说到,“昨天弄天然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灶台!”
没说是被老婆踢下床,摔的!而且,弄天然气这种事,他也一般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