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乖乖在地上坐好。
它松了口。
口中叼着的那片裙角,悠悠飘落而下,莫名的凄凉。
宫夜宴让明歌从自己身上下来。
明歌警惕地瞧了大狗一眼,“确定它不会咬我?”
“嗯。”
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明歌这才松开手和脚,落了地。
只是,身上穿着的裙子已经完全不能再看了。
东一条,西一片,一动不动真可爱。
去他妈的可爱。
明歌心塞。
她的香奶奶最新上市限量版新款!
像这种纯真丝面料,原本就脆弱娇贵得很,需要好好的保养呵护,不能机洗,就连手洗都要十分轻柔。
哪里经得起一只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如此凶残的对待呢。
明歌望向leo的美眸里,有杀气。
leo,“汪!”
明歌顿时安静如鸡,“……”
行行行,你厉害,你赢了,我不该瞪您老。
她默默地收回目光,斜倚在电梯壁上,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叹了口气。
坐个电梯被狗追,被狗咬烂裙子,可能她是开天辟地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斜斜地靠在贴满淡金色镂空墙纸电梯壁上的女人,被leo咬烂撕碎成如高开叉一般的红裙挂在她身上。
她只是很随意的站着。
优美的身材,却恰到好处的体现出来。
宫夜宴落在明歌身上的视线,不自觉多停顿一秒。
下一秒,男人朝她上前一步。
一道阴影淡淡笼罩在明歌上方。
她一愣。
干嘛?
她微微仰起头,望着忽然主动靠近,映入她眼底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脸庞。
眼睛眨也不眨的。
似被迷住了一般。
倒是难得显露出一点呆萌的端倪来。
宫夜宴目光淡薄的睨了她一眼,旋即未言一语,抬手将搭在手臂的名贵西装外套,系上明歌腰间。
女人的腰出乎意料的纤细,仿佛盈盈不堪一握。
宫夜宴眸底暗色翻滚了下。
修长手指拎着两只袖子,交叠,打结,系紧。
纯黑色的名贵西装外套在女人纤腰处柔顺服帖地垂落,恰到好处的遮住。
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
含义有很多种。
男人向外宣告主权,或是一种男女暧昧关系的体现。
明明只是自家养的狗leo咬坏人家的裙子,这才不得不用外套遮掩避免人走光,但是这个女人腰间系着他外套的样子,落在宫夜宴眼里,却令他产生一种……
拥着她的错觉。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没有多做停留,自然也不值得深究。
此时,电梯门早已经自动关上,往下降层。
“叮——”一声门忽然打开。
等候在电梯口,正打算上二楼的客人,只见电梯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只狗。客人惊掉下巴。
脑子里浮现起三个字,并且说了出来,“狗,男,女。”
没错。
可不就是狗男女吗。
客人吹了声口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哎呀,我说,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注意点儿影响吧,还让一只狗围观,考虑过狗的感受了吗?”
宫夜宴回眸看了他一眼。
目光冷冰冰没有丝毫温度,且透着一股森然。
被来自地狱的死亡视线一扫,客人顿时悻悻然闭上瞎bb的嘴,“嘿嘿嘿,你们两位继续,继续。”
电梯门再关上。
宫夜宴按下九楼,出电梯时让明歌跟上,“leo咬坏了你的裙子,我们谈一谈赔偿的事宜吧。”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那条裙子价值不菲。
“……”
明歌拢了拢腰间的西装外套,听宫夜宴这么说,犹豫了一下。
谈赔偿去楼上做什么?
聊夜光剧本吗?
夜莊一楼大厅,二楼包厢,再往上就是酒店式客房,九层封顶。
毕竟酒吧夜店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那种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相互吸引,你问我今晚要不要一起约个炮,我点头说好这种成人世界饮食男女的故事。
对上眼,直接三楼往上,开一房我请你啊。
想想是多么的beautiful。
所以,也无怪明歌犹豫了一小下下。
不过她转念一想,以这男人的绝色姿色,就算是聊夜光剧本,她也完全不吃亏的好吧。
怕什么。
明歌抬起高开叉红裙的纤长美腿,跟上宫夜宴。
刷卡,开门。
明歌探着脑袋打量一圈。
都说夜莊三楼往上的房间布置,是各种不同风格的情一趣式,怎么这间挺正常的呢。
“进来吧。”宫夜宴将leo拴在酒店走廊上,没有牵进房间。
明歌浅浅地挑眉,踩着小高跟走进去。
地面铺着柔软雪白的绒毯,矜贵得高跟鞋踏上去没有半分声音。
宫夜宴指了指沙发,“先坐,我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明歌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被狗差点咬的人是大爷。
她坐下,跟在自己家一样,一点儿都不拘谨,甚至习惯性地翘起双腿。
宫夜宴眉眼都没有动一下,黑曜石漂亮眼瞳波澜不惊,目光近乎淡薄地移开,掏出手机拨号,朝那端的人道:“给我送一套女装到夜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