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单枪匹马的插手分得一杯羹,估计在立威的头一天,就得先断条腿,如此说不准才能唬住一些商家,不情不愿的让自己收保护费。
无奈的摇了摇头的叶青,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车一直停留在街角,马车里的人跟旁边的李横,正紧紧的注视着他。
从街道中心走到街边刚刚站定,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能够看见赌场的门口,一些神色不甘,或者是满脸懊恼的人从赌场里走出来,或者是被赶出来。
甚至有一些人,刚刚从赌场走出来,便完全不顾旁人看他的目光,开始仰天嚎嚎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捶胸顿足的懊悔模样,却是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看着这样的场景,叶青便在脑海里打消了前往赌场赚银子的打算,正所谓十赌九诈,自己这连半吊子赌徒都算不上的,进去还不得让人扒层皮下来。
与之相反的是,一些从青楼里出来的客人,则是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与意气风发,即便是走出了门口,还不忘与刚刚鱼水之欢的女子,在门口打情骂俏一番,而后才挺胸抬头,再次整理下身上的衣裳,瞬间又恢复成了道貌岸然的文人士子模样儿。
“你说这都是送钱进去的,但这心情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啊。”叶青看着旁边的李横,喃喃说道:“进赌场的出来后,都是垂头丧气,心有不甘。这从青楼出来的,同样也是送钱,但神情却是春风得意、风流洒脱啊,啧啧……真是不明白啊。”
“燕小姐让你过去,我说你今日肚子不舒服,浑身乏力,然后……。”李横小声的对叶青快速的说道,而后便看见马车缓缓向这边行了过来。
“你大爷,你能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我特么这样看风景,像是肚子不舒服,浑身乏力吗?”叶青扫了一眼那靠过来的马车,想要再装病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陶醉于近千年前的人间百态之中,看的有些入迷,要不是李横走到自己旁边咳嗽了一声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那怎么办?”李横有些无主的开口道。
只是不等叶青再想办法,马车的旁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叶都头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出了当铺便是看着赌场跟那青楼,是没琢磨好去哪边吧?还是银子不够啊?”
叶青转头一看,说话带刺儿的赫然是燕府的护院总管司徒松,昨日里苏金生便带着自己,便跟这位司徒总管见过面了。
第一次见面时,叶青便从这位司徒总管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对自己的不屑跟敌意。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些禁军进入燕府,可是明目张胆的来跟他司徒总管抢饭碗,抢他们在燕府主家跟前的表现和增加俸禄的机会,所以司徒松要是能够对他有好脸色那就才叫怪了。
“哦?这么说司徒总管是深谙此道了,不知道司徒总管喜好的是哪家啊?”叶青笑了笑,看着司徒总管的黑脸说道。
对于这种人,叶青觉得自己没必要去上杆子讨好他,毕竟在这种人心里,自己如果在燕家一天,那么对他就是一种威胁,千万别指望他会跟你和平相处,更别提在主家面前帮忙说好话了。
“你……。”司徒松显然没想到,昨日里在自己面前,当着苏金生管家的面,还一脸随和笑意的禁军,今日自己刚出言相讽,他就立刻还了过来。
“你什么你?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去了当铺出来就得去青楼赌场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青今日一身便服,而且也没有带着雁翎刀,此刻不论是形象还是气质,跟这大瓦子的形象却是极为的吻合。
马车里的燕倾城听到叶青的话,神色明显是一怔,她原本就以为叶青出了当铺后,必定是要去赌场或者那种地方。
但现在听到当事人的否认,心中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冤枉人家了,不过接下来司徒松的话语,又让他坚信自己一开始的猜疑并没有错。
“当着小姐的面,你竟然还敢在这里狡辩,如果你不是酒色之徒,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看,你们禁军就是一些朝廷的蛀虫……。”
“那这么说……小姐的马车来这里,也是要先入当铺,而后进赌场或者……。”
“住嘴。”马车里传来一句冷喝,但显然不是燕倾城的声音,而是贴身丫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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