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歌赫然想起昨天自己失手扒浴巾的事,脸蛋微微发烫,想不到结婚的对象会是他,第一次见面就留下那样的坏印象,她现在连剁手的冲动都有了。
不过那双布鞋的出现,仿佛是冥冥中注定,将他们二人又重新拴在了一起。
她不禁侧目看了眼,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但好像不太好相处,总板着一张脸,要是笑起来该多好看呢。
傅渊目视前方,眉宇微张,奶奶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被气到,不,也许会很开心,毕竟对她老人家来说,只要自己领回去的是个女人就行。
不过自己即将要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去领证,他的心为什么出奇的平静?
纪安歌看着登记处成双成对的人,又看了看旁边男人还是那副高冷样子,不禁感叹他们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新婚夫妇了。
“傅渊。”傅渊突然开口。
“啊?”纪安歌看见傅渊还是面无表情,像是刚才根本没有说话。
“我的名字,”傅渊解释,“我叫傅渊。”
“啊,哦,是,知道了。”纪安歌点头,直到领证才知道自己丈夫叫什么,她也太失败了。
“我叫纪安歌。”
“嗯,我知道,你向我求婚的时候说过了。”傅渊嗓音低沉,语气里似带了一丝促狭。
纪安歌脸色瞬间爆红,向一个陌生男人求婚加领证,绝对是她人生中做过的最大胆的两件事了,没有第三。
“女方笑一笑,不要那么僵着脸,开心一点嘛。”摄影师指了指嘴角。
纪安歌尽力挤出一个微笑,她觉得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再挨近一些。”摄影师朝两人中间比划。
傅渊主动靠近纪安歌,他没有看她,只是看向镜头。
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挥之不去,纪安歌后脊绷直,笑得更僵硬了。
拿到结婚证,傅渊翻到结婚照那一张,不客气地说了句:“很丑。”
照片上,纪安歌的脸上是一个快要咧到耳根却无比生硬的笑容,活像是被绑架了一样。
纪安歌恨恨地走在傅渊后头,不禁一阵腹诽,还不是他挨得那么近,影响她做表情,这照片绝对是她拍过最丑的照片,身份证都没这么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