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天津总兵曹友义,他的部队是离火枪营最近的,就算跑断了腿,也要撑到本帅赶到!”
“尊令!”
一道道有条不紊的军令发下去,无数身后插着小旗的标兵骑着马呼啸而去,明军后阵开始有秩序的分开。
听到炮营要分出一半人提着刀上阵,周锐懵了。
不过做主将的已经决定,周锐那边再怎么懵逼也要执行,他很快就第一个抽出刀:
“将士们,该咱们上阵的时候到了,有卵子的,跟着老子上啊!!”
反倒是天津总兵曹友义大大咧咧的不在乎,接到这近乎送死的军令以后,带上两千余名亲兵就直接奔着火枪营阵地去了。
“指挥官阁下,有一股两千多人的明军骑兵赶来支援了!”
西帕希骑兵的指挥官也有些讶异,“他们来的居然这么快,是哪支部队?”
“看旗号,是来自天津的一支。”
听这话,那指挥官却是笑出了声,他道:“只要不是宣大骑兵就行,你分出五千人去拦住他们。”
“遵命。”
“兄弟们,下马!!”曹友义带着骑兵赶到火枪阵地,正看见那些火枪手在绝望的厮杀,当即一声喝令。
这一声让几乎所有的天津骑兵都为之一顿,但是很快,他们全都跳下马,拿出马刀或长枪,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守御阵型。
看见有援兵到了,火枪手们纷纷向这边靠拢,但是西帕希骑兵那边显然也注意到明军正在这边重组。
他们站在曹友义这些骑兵的身后不久,紧接着就有一队西帕希骑兵分出来向这边冲锋。
那队西帕希骑兵冲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对方骑兵居然全都下马,迅速的在火枪手前面形成阵型,把方才还在另外一边的拒马转移到了当面。
面对西帕希骑兵迅猛的冲锋,所有人都在发抖,但这时却在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怒吼。
“砰砰砰——”
后方的炮营开火了,还停留在阵地上的炮营士兵全都利用方才那些时间调转炮口,将至少一半的火力倾斜到西帕希骑兵的脸上。
一时间,无数西帕希骑兵粉身碎骨,向这里冲锋的骑兵也至少倒下了一大片。
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以后,这支分出来的西帕希骑兵仍然撞到了曹友义这支亲兵的面前。
曹友义一刀将一名西帕希骑兵挑落下马,紧接着飞身而上,又将另一名敌军骑兵踹到脚下。
他满身都是鲜血,横起马刀厉声吼道:
“将士们,保护火枪营的人,咱们夺这些毛子的马,跟他们拼了!!”
话音刚落,两名天津士兵纵身将一个西帕希骑兵扑落下马,其中一人翻身上去,毫不犹豫的冲向对方骑兵中间。
愈来愈多的已溃散火枪手开始在这边重新组织起来,在一名千总的带领下,远远的开始向这边释放排铳。
当然,也有至少两千名毫无战意的火枪手因为那两千匹马而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