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给一个专家打了电话,本来手机电满格的,打完电话我就开始做,做了好久!加上下雨,忘了时间。求老婆原谅。”南沥远笑着抚摸着三儿的头发说到。
十九岁就认识,到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
“那做完了吗?回家吧?”顾念桐和南沥远五指相扣。
“好。”南沥远抬起头,才看到苗盈东站在门口。
“盈东也来了?”他刚才在和三儿说话,竟然没看见,苗盈东一直抱着双臂,站在门口。
“对,大哥带我来的。”三儿说到。
“沥远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回去吧。三儿担心了你一晚上了。”说完,苗盈东转身,手上拿着钥匙。
三儿和南沥远在后面。
“如果今天晚上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南沥远问。
“能怎么办?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守一辈子寡呗!”三儿的头在南沥远的胸口拱。
若是以前,以前的以前,苗盈东肯定要打趣的。
不过这次,他没有。
他只是从镜子中看了南沥远一眼。
南沥远也看了他一眼。
把南氏夫妇送回家以后,苗盈东也回家了。
第二天一眼,天色放晴了,仿佛昨天根本没有下过雨一样。
南沥远起来,要去上班,顺便送孩子上学。
顾念桐和他在门前吻别。
可能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顾念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珍惜,所以,今天早晨,对南沥远特别好,特别温柔。
她的头发又黑又直,穿着平底鞋,微仰着头吻着南沥远。
她向来也不怎么避讳这些,孩子们跟着,也无所谓。
南江南湘要上小学。
苗盈东出门,恰好看见。
正好,顾念桐刚好吻完了南沥远。
她一歪头,恰好看见了苗盈东,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仿佛被苗盈东抓住了把柄一样,她低下头对着孩子们说,“叫大伯啊!”
南江和南湘齐声叫“大伯!”
苗盈东笑了一下,“乖了!”
接着,他开车去上班了。
……
顾二和苗盈九回了海城,已经把两个孩子从徐倩家带上了。
回到半山别墅,两个人一直在说旅游的心情,说厉传英的无人机,还有苗苗的生日。
“我哥这个三儿,挺享福的,谁让我哥是个女儿奴呢!”苗盈九对顾二说到,“你什么时候是个女儿奴?”
这是一家人饭后闲聊的时光,姜淑桐和顾明城也在楼下。
本来顾明城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听到有人说“三儿”,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
“谁?”他问,“三儿怎么了?”
他记挂顾念桐。
“三儿。哦,是我哥家的老三。也是三儿。小名叫苗苗的。”
顾明城还没见过苗盈东家里的老三,这些后代太多,他也不怎么关注。
而且,他总跟姜淑桐去旅游,老不在家。
苗盈九提苗苗的时候,总是直呼大名——苗锦!
“苗苗?”他又问。
“嗯。”
顾明城想了很久很久,总觉得苗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他发誓不是在家里听到苗苗这个名,所以才熟悉的。
苗苗,苗苗——
感觉好久远。
而且,顾明城隐约感觉到点儿什么。
第二天,杜箬和顾行疆回来了。
一家人这可热闹了。
杜箬是每回回来都年轻一岁,颇有去年二十,今年十八的架势。
顾二和顾行疆在一起,两个人本来就是亲兄弟,现在更是亲了。
顾明城看着两个人,心想,要是三儿在就好了。
杜箬和苗盈九妯娌相处得不错,两个人在讨论着化妆品,好像要去法国定制私人面霜,几万块一瓶,姜淑桐也加了了进来。
顾行疆坐在沙发上,顾二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两个人在瞎聊。
顾明城要上楼,他懒得和这些人讨论这些。
顾二忽然从扶手上跳下来,说到,“来,哥,我给你画副自画像!”
顾行疆就哈哈大笑起来,“你给我画,自画像?”
顾二小时候就喜欢开这种玩笑。
“不过说起画画,咱家以前只有咱妈和三儿画的好,现在又加上了小九,别人都不成!”顾行疆说到。
“你的自画像,能有多好看?”顾二已经开始动笔了,一边画,一边取笑他哥。
“不过,你的画功估计也不怎么样,能赶上三儿三岁时的水平就不错了。《苗苗与大伯》!”顾行疆说到。
“说什么呢?”顾二比顾行疆年纪小不少,记忆自然没有顾行疆好,不知道顾行疆说的是什么。
女眷们也没有人注意。
只有走在楼梯上的顾明城,注意了。
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苗苗与大伯?
他去了书房,去翻找。
在一沓久不翻阅的书籍下面,看到了那幅画——《苗苗与大伯》。
那时候,顾念桐刚刚刚和爸爸去了一趟农村,回来就作了这幅画。
苗苗是田里的禾苗,象征的也是她。
大伯指的是守护禾苗长大的老伯,这里象征的是爸爸。
下面用稚气的字迹写:顾念桐,三岁画!
顾明城仔细翻阅,这一叠纸,很明显被人翻动过了。
大伯,如果没记错,三儿的孩子叫苗盈东“大伯”。
可能是某年,某天,某个人,闲来无事,来书房找书看!
剩下的,顾明城不敢想了。
他觉得——他做错了!
……
那头,纽约。
苗盈九和顾二带孩子走了以后,邱东悦又在徐倩家里待了几天,因为要和晟在一起多住几天。
这一天,苗盈东要去接她和孩子们。
明源也趁着今天来了,来看看邱东悦,也来看看徐倩。
一家人都凑在家里聊天。
苗苗说,那天爸爸抽签了。
毕竟自从生日那天,她就和她妈分开了么。
“抽得什么啊?”邱东悦笑着问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封建迷信了?”
“这不是拗不过苗苗吗?非让我抽!”苗盈东坐在沙发上,说到。
厉传英本来在干别的,现在,她仔细在听。
她也想搞懂那副签文的意思。
可总是似懂非懂的。
甚至这件事情,她都没有告诉明源。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认识一个字‘求’,别的我就不认识了。”苗苗邀功似地说到。
“求什么?”邱东悦问。
“求女得女,心想事成。”苗盈东笑着说了一句。
“不过过程是挺折磨人的!”邱东悦说道。
厉传英心想:明明那副签文不是这样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