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哥哥相认的时间不长,但是,天生的血缘,龙凤胎,自然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感情。
这是邱东悦第一次住进明源的家。
之前徐倩并没有告诉明家的人,明源是邱家人的真相,所以,对于这个突然住进来的邱东悦,大家都以为是明源的女朋友。
明崇伦自然认识邱东悦,毕竟他曾经在委内瑞拉工作过。
明娟也认识,邱东悦曾经在美国公司也工作过,她也曾经一直视为眼中钉。
明娟早就大势已去,加上年龄已高,早就没了要和明源斗的心气儿。
毕竟,她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
邱东悦自己一间房,和哥哥的房间挨着。
晚上,阿姨会招呼一家人下来吃饭,明娟有时候下来,有时候不下来。
不过,邱东悦和明源的妈妈相处得很好。
邱东悦向来也是一个懂事,善解人意的孩子。
明源介绍邱东悦的时候,只说,“在公司里工作过的一个关系相当好的妹妹,她老公出差了,来家里住几天!”
白天,邱东悦会去上课,下午,明源会带她去看画展什么的。
有一次,两个人看到了一场大型的非洲难民生活状态展览。
邱东悦站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的画前。
照片上的小女孩,面黄肌瘦,后面是炎热的非洲大地,贫瘠的土地,小姑娘的身上衣衫褴褛。
虽然邱东悦当年的情况比她好很多,但这个小女孩的眼睛里,应该是有爱的。
苗盈东再跟邱东悦联系的时候,邱东悦说她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要和哥哥住一段时间,哥哥到入夏的时候就回委内瑞拉了,她想在哥家多待一段时间,以前和哥没在一起,将来哥结婚了,也不能住一起,现在时光很短。
“什么时候回家?”苗盈东问。
“看看啊,明家阿姨挺喜欢我的,可能要待一阵子,还有啊,我也舍不得我哥。”邱东悦说到。
“那能舍得我?”苗盈东问。
邱东悦笑,“我自然也舍不得你啊!不过,你不是一辈子吗,我哥马上就走了。”
反正邱东悦住到明源家里了,所以,苗盈东这次出差并不着急,在外面好好地考察了一下项目,回来是十来天以后了。
回来的第一天,他约了邱东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吃饭。
仿佛情人约会一般,邱东悦背着包早早地就在饭店里等着他了。
看到他,招了招手,笑得特别开怀的样子。
苗盈东走了进去。
刚刚进去,邱东悦就站了起来,整个人跌落到了他的怀抱,身子软软的,没有骨头。
“我好想你。”她说。
“想我,在你哥家里住?”苗盈东抚摸着她柔软的肩膀说到。
“那我哥快走了啊,等我哥走了,我就回家住,中午或者晚上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邱东悦说到。
苗盈东低头笑着,和她拱着头,默认了邱东悦的要求。
虽然小别胜新婚,但是新婚丈夫比不过亲哥,这事儿——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见闻,苗盈东讲自己出差的经历,等邱东悦毕业了,可以带她去全世界走走。
憧憬未来这事儿毕竟挺让人心动的。
邱东悦一直点头微笑。
邱东悦看了看表,快上课了,说了句,“老公,我快上课了,我走了啊。”
匆匆喝了一口水,就走了。
意外发生在一个晚上。
两个人一起吃完饭,苗盈东牵着邱东悦的手,要把她送回明源家。
明月在天,邱东悦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夜晚,两个人一起出来,在小区里面做的情形。
大概苗盈东也想起来了,而且,他也好久没碰邱东悦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也是如狼似虎的厉害。
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苗盈东一下子把邱东悦压到了身后的一堵墙上,唇点点地落在邱东悦的脖颈上,还有她的脸上。
邱东悦能够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最近苗盈东一个人住,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什么叫做夜不能寐。
关键邱东悦不回来,在她哥家里住。
在外面,在僻静的小路上,这让苗盈东有一种“偷情”的快感,他想把邱东悦狠狠地压在身下,狠狠地进她。
“不要啊,老公。”邱东悦躲闪着喊,“在外面,好多人呢!”
“在外面也不是没做过,怕什么?”他问。
“我每次做完了,有时候会睡着的很快,有时候会心跳半夜,我明天还要考试呢,我怕我万一睡不着。”邱东悦说道。
苗盈东一手撑在墙上,一边穿着粗气对她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一点儿想我?”
邱东悦伸手轻推了苗盈东一把,“只是在这个地方,人家不适应么。”
说完,娇羞地一转头,走了。
苗盈东跟在她身后。
邱东悦回家来住,大概又是十来天以后,说实话,这十来天,两个人几乎天天见面。
虽然是一转眼就过来了,但是毕竟是新婚,还是心痒难熬。
邱东悦下午回来的时候,苗盈东还没有回来,她回来就去做饭了。
苗盈东进来,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很感慨。
他走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邱东悦的腰,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点着,声音温柔而性感,“想我了?现在知道回来了。”
“嗯。我前几天课业很重,我哥家离学校近,再说你不在,你一回来我就回来,那让我哥怎么说我?”邱东悦说到。
“说你亲夫?这没什么不对。”苗盈东在她的身后,闻着她发上丝丝缕缕的发香,闭了眼睛。
她身上有一种浅浅的沁人心脾的体香,让他觉得很安静很温柔。
今天晚上两个人做得挺狂野的,苗盈东的吻先是轻吻邱东悦,然后变了重重地,邱东悦的头躲闪着,一躲 ,苗盈东吻她吻得更厉害了。
那种解决了的舒爽,让他眯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邱东悦背对着他,她的额上是汗津津的汗,她也很累。
“你不是说,吃了避孕药以后,半年都不能怀孕吗?你这是几个意思?”邱东悦问。
“你不就是吃了一次?应该没问题。”苗盈东回到。
邱东悦就知道他是这么回答,幸亏打掉了那个孩子。
他还真是盲目自信,相信自己的基因可以对抗伟大的科技。
邱东悦很累了,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清早,她起床的时候,便发现了身下的血。
邱东悦从未经历过这种狼狈,至少在和他的床上,从未留下过血迹。
洗手间里,也从不让他看到卫生巾的影子。
只是流产了一次,例假的日期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有规律可循,这次的例假,是隔了流产之后的另外一个月。
所以,起床以后,邱东悦看到床上殷红的血迹,脑袋先是懵了一下,捶打了自己的头。
昨晚刚和他做了,今天就来了。
看起来昨晚是没有怀上,邱东悦暗自庆幸了一下。
她想收拾床单,先拿来了毛巾,端了一盆水,把血迹擦掉,这样,待会儿苗盈东起床以后,再洗床单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邱东悦蹲在床边擦床单的时候,苗盈东醒了。
他打量了邱东悦许久,问到,“又来了?”
“嗯。”邱东悦仓皇地说到。
和苗盈东一起睡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他也曾让邱东悦当着他的面说出“卫生巾”这三个字,意思是,邱东悦在他面前,不需要害羞。
可是真正他再次提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挺难堪的。
“这次是提前了,还是延迟了?怎么和上次错开了半月之久?”苗盈东侧卧在床上,撑着头问到邱东悦。
邱东悦擦血的手,慢慢地慢了下来。
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