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微笑道:“猴子,这你就不懂了,先不说打鞑子咱们文登营心里有底,就算我心里紧张,作为一军主帅,也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影响将士们的信心和斗志,你说对不对?”
张富贵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是这么个理……”
“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鞑子此次南征的统帅,皇太极的手腕和能力在一众奴酋中无人能及,可是他居然昏迷不醒,八旗大军群龙无首,说不定还会有人争夺权力。没有了头狼,再凶恶的狼群也只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你说我还需要怕什么?”
张富贵挠挠头:“听大将军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不管是多尔衮还是豪格、阿济格,咱们都真刀真枪干趴下过,没有了皇太极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咱们就不用怕。”
“正是如此,单独打任何一个旗,文登营都能战而胜之。”陈雨自豪地说,然后随口问,“我也有件事不怎么明白,你们对我的称呼怎么忽然变了?”
“嘿嘿,原来您是文成侯,军中职位只是文登营指挥使,所以尊称一声侯爷。”张富贵也笑着回答,“现在是文国公了,按理该称呼一声国公爷,可是您‘征虏护国文武大将军’的名号更响亮,所以兄弟们都愿意叫一声大将军,叫着都觉着威风。”
“哈哈,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陈雨话音未落,一名骑兵反向从东面疾驰而至,隔着老远就跳下马,高举一个小竹筒,高声禀报:“报大将军:咱们派去鞑子军中的兄弟设法传回了重要军情,请大将军过目。”
“重要军情?前两天才传回皇太极生病的消息,这么快又有消息了?”陈雨的表情严肃起来,“越是频繁传递情报,就越容易暴露身份,不惜冒险也要及时传回来的情报,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他接过竹筒,小心地取出里面塞着的纸,打开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抬起了头,眼中尽是惊喜。
“鞑子居然要分兵?而且目的就是为了虏获青壮?”
张富贵有些茫然:“属下不懂,分兵怎么了?虏获青壮又怎么了?”
“简而言之,分兵就给了咱们各个击破的机会。要是八旗都抱团在一起,这仗就真的棘手,现在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雨抬眼望着东面,目光炯炯,“皇太极短暂苏醒,授权由济尔哈朗领军,并下了劫掠并带走丁口的死命令。这就是咱们的优势,有了拖累和包袱,鞑子就再也无法来去如风,只能成为咱们的活靶子。”
他伸手指着前方,意气风发地说:“鞑子此战必败,且看本官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