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跟江月欣的一番争执,温念脱离了一直以来熟悉的路线。
所以在上楼时废了些力气才摸回记忆中的线路,抱着宴离上了楼,如同逃走一般。
“啊啊。”
刚回屋,怀里便有一双小手抱住了她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靠上了她的脸,将她一颗复杂的心暂时给安抚了下来。
虽然宴离四岁了还不会说话,但是她却知道每次他发出这样的叫声是就是在呼唤自己。
所以她抱着宴离坐到了他的儿童床上,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臭阿离,今天又没有乖哦。”
“啊……”
小脑袋似乎受了委屈一般又在温念的颈窝里蹭了蹭,似乎是在撒娇,让温念从医院回来便冰冷僵硬的心登时融化成了一滩水。
“好好好,妈咪不说你了。只不过以后呢,就算妈咪不在一会儿,你也要听话不可以摔东西哦。”
温念的声音如同梅雨季的雨水一般有一股朦胧绵柔之感,让人十分舒服。
小家伙似乎也是喜欢温念的声音,小脸蛋儿在她的唇边蹭了蹭,吃了一个吻的豆腐。
温念靠在儿童床边嗅着宴离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好似在寒冬里走了一整天躺在壁炉边小憩一般舒适。
在宴家的五年里,如果说宴靳南于她而言是唯一眼睛清明时的回忆的话,那么宴离便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救赎。
“我们家小阿离明明超可爱啊,才不是什么神经病噢。只是……要是妈咪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温念自顾自地碎碎念,想到阿离的小时候,便想到了那个目光清冷的少年。
也乔阿离再大一点就是那个模样吧……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时,她怀中的小家伙也愣愣地看着她。
宴离很好看,白瓷儿娃娃一般通透软嫩,鼻子和唇跟宴靳南几乎一模一样,小小年纪便能看见鼻峰,一双唇嫣红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