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好,可以帮我开一些这样的安定药么?”
“但是女士……您手里的是短效避孕药啊。”
温念拄着导盲杖走出医院时,脑海里都还回荡着刚才医生的话,夏日艳阳落到她的脸上,让她脊梁泛起一阵寒意。
瓶子还在她手里握着,手心起了一层冷汗。
“打扰您了,我看不见,能帮我看看这瓶子上写的是什么药么?”
温念忍着寒意和酸楚,不断地冲着路人询问药瓶,得到的结果却都跟医生说的一样。
原本她以为是医生骗她,但是现在她知道如果再不肯相信便是自己骗自己了。
原来三年来,宴靳南给她的药根本不是什么稳定情绪的安定片。
她在路边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拄着盲杖乘车回了家。
一进门,她便听到了宴离的哭闹声以及杯碟摔碎的声音,心知糟糕,孩子醒了!
“阿离,你又在闹脾气么?”
温念一边换鞋,一边匆忙地摸着柜子朝着大厅走去,才刚两步,便感觉到一团软糯撞进了怀里,险些将她扑倒。
“妈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又不乖了?”
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是温念还是温柔地蹲下来摸到孩子的脸,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儿,以给他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