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河笑呵呵的说道:“原本还以为很难呢,现在看来,也不难嘛。”
“可不是。”刘青山也笑道,“爸,你要是早有这样的觉悟,咱们家也不会这么穷酸了。”
“看把你得意,好像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似的。”刘远河嗤鼻道,“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你还得多忙活两天呢。”
“是是是,爸,你最了不起了,走,杀鸡庆祝一下。”
“这就完工了?”刘远河指着仅有两米多长,但宽度达到了半米左右的堤坝问道,“这样就行了?不用弄个平板桥吗?”
“嗨,弄什么平板桥啊。”刘青山指着凹凸有致就像一把倒放的耙子似的堤坝说道,“爸,你看,我每隔二三十厘米就起高一个水泥墩,在目前没有把院子跟大石板连接起来之前,咱们可以先踩着这些水泥墩过河,反正水流会从凹陷的地方流过去,又不会湿鞋子,还搞什么平板桥啊。”
“哦,也是。”刘远河忘记这茬了。儿子前两天就说了,以后有钱有时间的时候,就要把院子跟大石板连接起来,这样的话,现在再弄个平板桥的话,确实是多余来着。
“那行,回家杀鸡。我生火,我烧水,你杀鸡,你拔鸡毛。”老爸说。
刘青山却一把扔了手里的工具,拎起锄头就冒着蒙蒙细雨往山里跑:“不不不,爸,你生火,你烧水,你杀鸡,你拔鸡毛。”
“嘿,什么活都我干了,那你干什么?”刘远河朝着儿子的背影叫道。
刘青山猛地回头,头上的斗笠差点没掉地上,他赶紧抓着斗笠,朝老爸哈哈一笑:“哈哈,我去山里搞点鸡脑壳回家煲鸡汤啊。”
“又偷懒耍赖。”刘远河无奈的骂了一句,只好自己回家去。
见儿子没回来,已经烧好水的吴翠梅问道:“你儿子呢?”
“进山去了。”刘远河一边脱下雨胶纸,一边说道,“这小子就会耍赖,说好我烧水他杀鸡的,结果他一下子就跑了。”
“他进山干嘛?”吴翠梅赶紧走到门口,朝山里看去,却看不见儿子了。
“他说要搞点鸡脑壳回来煲鸡汤。你赶紧帮我倒水,再烧一锅水,等下我还要杀鸡呢。”
刘青山快速到了山里,很快就找到了鸡脑壳。
所谓鸡脑壳并不是真正的鸡的脑壳子。
鸡脑壳学名鸡昏头,别名也叫鸡公头,鸡头枣,鸡老盖,铁狼鸡,小贯众等。
昏鸡头是蕨类植物,所以长得跟它的其他兄弟姐妹以及远房表亲们基本上大同小异。它的叶片对称生长于叶柄两边,叶子从下到上慢慢增长,到了中间位置为最长,然后又以慢慢缩短的姿态延申到尾部。
虽然鸡昏头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但实际上,人家也是一味中药材。鸡昏头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息风,散瘀止血,驱蛔虫绦虫等功效。
而且,像平时要是有点受寒感冒的话,也能用鸡昏头煲汤来吃。
刘青山揪着鸡昏头的叶子,先把叶子揪掉,然后才挥动锄头挖取鸡昏头的根部。
鸡昏头的根部不像其他大蕨类的根茎一样粗大,而是较为短小一些,长度约在5至8厘米左右,直径也仅有3到4厘米。它形状恰似鸡头一般,颜色为黑褐色,表面密被多数叶柄残基,并有棕黑色弯曲的细根,顶端部有红棕色微带光泽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