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医院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查！”
“飞扬……”他听上去有些为难，“不然……你想想别的办法。听说昨天送孩子去医院的人是霍子风。”
“你可能不知道霍子风是谁，但程一念你一定认得。霍子风……他就是程一念最得力的手下！”
程一念？
简飞扬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名字好像年代久远。
她本应和这个名字没有什么交集，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会是程一念呢？难道若晴不是自己走丢的，而是她绑了去的？
可是她跟若晴有什么过不去呢？是冲着席煜南吗？
种种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她心乱如麻。
“就因为背后的人是程一念，所以你才什么都查不出来？”她轻声说。
杜如峰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你把那家医院地址给我。”
“飞扬！”他说，“我觉得，还是冷静下来好好理出个头绪……你这样找过去，万一那孩子不是若晴怎么办？你已经被程一念抓过一次了，要是这次再陷进去，又该怎么办！”
“我顾不得那么多！”她冲电话大嚷，“如峰，若晴是我女儿！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就算这个消息有误，就算那个孩子不是若晴，就算……就算我这次是自投罗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得试试看！”
“你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她有些生气，“杜如峰，算我求你了，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找！”
“若晴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闷声说，“她也是席煜南女儿！”
“她也是席煜南的女儿……”我喃喃重复这句话，“这么说，你是很计较这一点的？”
“你要我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杜如峰说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口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简飞扬的感觉，就像一座一直坚固的堡垒，在一瞬间轰然坍塌。
如果他没法接受若晴，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呢？为什么要在她开始依恋他，下决心跟他共度余生的时候，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实？
她不能没有若晴的，就算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女儿！
“飞扬……”杜如峰语气急促，“飞扬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想救若晴，可……”
“程一念带着的这个孩子，是不是若晴咱们不知道！况且程一念跟席煜南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友好！如果她这次是冲着席煜南去的，那你岂不是把自己白白搭进去！”
“再说，如果那个孩子不是若晴，那我们更没必要管！”
简飞扬沉默了。心有些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怀。
“可我有种很强烈的知觉。”她轻声说，“那个孩子，一定是若晴！”
“简飞扬！”
“所以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去救我的女儿！”
“杜如峰，原来你之前总是帮席煜南说话，总是试图让我明白，席煜南跟若晴有多么父女情深，是因为这个……”她笑笑，“你根本不想让若晴留在我身边，你的未来里，根本也没把若晴算进去，对吧？”
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