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感知了一下，苏牧发现，“闻傅秋”三人，此刻已经热热闹闹地在这山神庙的院落中搭建起了临时住所。小狐妖一边在院中玩着天劫雷球，一边在旁看热闹。
看三人的样子，似乎是真想要赖在这里了。
这一幕，不光是苏牧原本的期待，其实也是在苏牧的预料之中。
不过，苏牧也是想要知道一下，之前，他们说的三阶四阶是什么意思。
虽然自己已经无敌了，但是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也没什么坏处，相反以后装逼的时候，可能还能装得更加入乡随俗，也显得更自然一点。
恰在此时，闻俊杰拿着一只扫帚，从外面探头进来。
“前辈，需要小子帮您扫扫地么？”
眼看这个比自己可能还要大上几岁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小子，苏牧内心不由觉得有些不得劲。
可现在自己是高人嘛！
也没办法！
至于说扫地。
苏牧只是淡淡地看了闻俊杰一眼。
而后，这庙内的尘土全部浮起，而后顷刻间，这庙宇内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闻俊杰不由讪讪了起来。
正在闻俊杰觉得自己很没用，心中责备自己太蠢，想要恭敬告退的时候，苏牧抬手，招了招手。
心中正在失落自责的闻俊杰立刻转忧为喜，激动地跨进了庙中：“前辈有何吩咐。”
“方才，听闻你等说什么三阶四阶，这，是你们现在的修行境界么？”苏牧淡淡地道。
嗯？
闻俊杰忽然一脸疑惑，看着苏牧：这位前辈，竟是连修行都不懂么？那……
闻俊杰不由再一次想到了苏牧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出手时，身上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事情。
正在闻俊杰诧异不解的时候，苏牧淡淡地道：“毕竟，本座先前，也不知道是闭关了几十万年还是百万年，对当今世界，的确有些不懂。”
闭关几十万年！？
这这这……当世最强的几位，活了多少年来着？
闻俊杰倏然变色，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下巴都要掉了。
见苏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闻俊杰蓦地回神，收起了不该有的乱想法，然后恭恭敬敬地道：
“如今这天下的修行，总共是分为十二阶，就是单纯以数字大小来表示高低，据说是某位绝顶大能为了方便比较境界高低，直接废除了原来的命名……”
最高是十二阶啊？
知道了这个，对于那些典故废话，苏牧并没有什么想要细听的想法，只是开口道：“给本圣看看你们现在的功法。”
正在讲述典故的闻俊杰听到苏牧说话，语句一顿，诚惶诚恐地从袖中摸出了一卷书籍，双手递给了苏牧。
苏牧拿着这功法，翻阅开来，大概看了一眼。
而后，苏牧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凝聚起来。
一声宛如瓶塞被弹出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淡淡的气流缓缓在苏牧身上盘旋一二，而后散开。
“前辈，您这是……突破第一阶了？”闻俊杰再次大脑宕机，一脸愕然地看向苏牧。
苏牧此刻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靠。
这世界修行这么容易的吗？
看一眼功法就突破了？
这么坑的么？
怪我苏某人悟性太高？
眼见着闻俊杰此刻是开始一边怀疑人生，如果前辈这才突破到第一阶的话，之前银环宫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此刻，被识破了真相，苏牧却也丝毫不慌，因为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家伙，马上将会完全被自己折服，死心塌地的奉自己如神灵。
虽然只是感受到了简单第一阶是什么样子，但是以小见大，在主宰之域内的苏牧，也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修行者修行的基本逻辑。
再装他们懂的逼，自然是信手拈来了。
正在闻俊杰心中充满了迟疑、震惊、不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狂暴的灵气直接冲脸。
而后，闻俊杰就看到，苏牧的气息开始节节攀高。
也就在同时，苏牧不但气息疯狂攀高，他的身后还显化了一副令人心惊的异象！
那是一棵栩栩如生的参天巨树。
这树上，不止是每一个叶片上都有难懂的符文，树干树枝上，也都充满着繁涩的道纹。
随着那树缓缓晃动，有不知名的道经被风声诵念，清晰地传入耳中，令人心神宁静，宛如贴近大道！
“这，难道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大道之树？”
闻俊杰完全震撼了！
就只眼前这一画面，与那入耳的声声道音，就令闻俊杰内心油然而生出敬畏了。
再加上苏牧周身那狂暴到无与伦比的灵力，瞬间就令闻俊杰想要跪下，甚至让他觉得此刻直视苏牧，都是一种不尊重。
不知过了多久，那大道之树上开始开出一朵朵宛如代表大道的花朵。
也就在这花朵刚刚绽放时，这异象渐渐消散，苏牧缓缓地睁开眼睛：“方才本圣看到你们这新奇的功法，偶有所悟，境界又有所精进。”
而后，苏牧语气好奇：“你刚刚说什么？说本圣突破第一阶了？难道，你们突破到第一阶的时候，也如本圣修为有所精进时一样么？”
一旁早已被眼前这各种闻所未闻的特效惊呆的闻俊杰，听到苏牧这话，顿时嘴角露出了深深的苦涩。
一样？一样个鬼啊！
您这境界强得无法想象，怕是突破十二阶都没有这种异象吧？
真不愧是一个闭关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年的老怪物！
心中震撼不已，闻俊杰脸上却满是尴尬地道：“没……没，是小子见识浅薄，让前辈见笑了！”
“哦。”苏牧随口一应，云淡风轻，丝毫不做作，就好像刚刚突破一阶的那个根本不是他。
而闻俊杰仍旧神魂激荡，久久难以平静，可他，此刻却已经完全被苏牧折服，甚至，他觉得苏牧就是现世存在的真正不朽神灵！
自觉掌握了旁人不知道的先机的闻俊杰，在心中暗暗立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要苟在这位圣人前辈的身边，哪怕是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