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亲自带人对抓获的匪徒进行审问。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匪徒,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听到费利克斯的问题后,把下巴一抬,摆出了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费利克斯也不惯他的坏毛病,抬手就给他的脑袋来了一枪。
接着,又带来了第二名匪徒。这名匪徒的胆子太小,看到不久前还和自己关在一起的同伴,居然横尸在地,顿时被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费利克斯见从此人这里无法问出任何消息,也赏了他一颗子弹。
第三个被打过来的匪徒,来之前就听到了枪声,此刻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倒在地上,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自然是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匪巢所在的位置。
审讯完毕之后,费利克斯亲自前来向索科夫报告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匪巢的所在位置,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向那里发起进攻。”瓦谢里果夫对费利克斯说完这话后,转身向索科夫请示道:“将军同志,我愿意随空降兵一起去清剿匪巢,希望您能同意。”
但索科夫并没有答应瓦谢里果夫的请求,而是转身对费利克斯说:“少校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另外一支来增援的部队,也差不多有一个营的兵力,另外还有坦克和装甲车,不如将进攻匪巢的任务交给他们,你派梅洛林大尉带一连去配合他们作战。”
听到索科夫的安排,费利克斯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索科夫这样部署也有一定的道理,光是靠一个营的兵力去进攻,拿下匪巢可能有点吃力,但两个营都去,不但削弱了这里的防御力量,同时由谁来指挥部队,也是一个问题。如今只让自己的副手带部队去配合作战,就说明索科夫想将进攻作战的指挥权,交给另一支部队的指挥员。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费利克斯连忙响亮地回答说:“是,司令员同志,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很快,那支部队的指挥员就被叫到索科夫的面前。
当索科夫向他布置完任务后,指挥员看了一眼站在索科夫身边的费利克斯和瓦谢里果夫,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我想问一下,进攻匪巢的行动,由谁来负责?”
“当然是有你负责,少校同志。”索科夫知道这位指挥员心里在担心什么,除了他之外,自己的身边还有两名少校,如果不明确谁来指挥这场战斗,到最后会在协同上出现问题:“空降兵营的副营长梅洛林大尉,将带一个连的兵力,配合你们作战。”
搞清楚这次的进攻,由自己的部队来负责之后,指挥员显得格外高兴,他连忙立正,向索科夫表态说:“将军同志,您放心,只要我的部队一出击,就肯定能摧毁匪巢,将里面残余的敌人都消灭掉。”
“少校同志,”看到对方表现得如此自信,索科夫的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虽然我们在兵力和装备上占据优势,但在进攻匪巢时却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明白吗?”
“明白了,将军同志。”指挥员响亮地回答说:“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等部队出发之后,费利克斯提醒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觉得那位少校似乎对消灭匪巢很有自信,不过就是自信有点过于了。您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不怕他出问题吗?”
“嗯,我也有同样的想法。”索科夫说道:“不过匪巢里剩下的敌人只剩下一两百人,而且缺乏重武器。我们派出的部队,不管是在兵力上还是装备上,都占据绝对优势。只要指挥员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彻底消灭匪帮应该没有问题。”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费利克斯少校布置的观察哨通过电台向他报告说:“少校,我发现了一支装甲部队正朝着我们这里推进。”
费利克斯当时正站在索科夫的身边,听到部下的报告,不免有些慌乱地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我的观察哨报告,有一支装甲部队正朝着我们所在的区域推进。”
“少校,别担心。”索科夫见到费利克斯一脸慌乱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你不要忘记了,战争已经结束,在欧洲的土地上,除了少数残余的匪帮外,是找不到任何成建制的敌对装甲部队。向你报告的观察哨,是部署在什么位置的?”
“在这里,”费利克斯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他们是负责监视布达佩斯方向的。”
“这么说来,应该是从布达佩斯方向来的第27集团军的部队。”索科夫继续说道:“他们的指挥员到达之后,请他到我这里来一趟,我要向他表示感谢。”
半个小时后,一名穿着坦克兵制服的中校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他抬手敬礼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索科夫望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坦克兵中校,有些纳闷地问:“中校同志,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司令员同志。”坦克兵中校声音洪亮地回答说:“我是第27集团军独立坦克第85营的营长尤里中校。”
“中校军衔怎么才是营长,我觉得至少应该是旅长。”索科夫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曾经见过?”
“当然是您在担任集团军司令员职务的时候。”尤里中校说道:“当时我不过是坦克营里的一名下士,您不是认识我很正常,但我肯定认识您这位曾经的司令员。”
“你好,尤里中校。”索科夫向对方伸出手,热情地说:“谢谢你带部队赶来救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