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回来的时候,到处逛了逛,结果被人一忽悠,没忍住打了耳洞,刚刚准备回家呢。”
“你不是怕痛的吗?”白慕川叹息一声,想问什么,那边有人叫他,成功把他的话打断。再与向晚对话时,这事就过去了。他换了一个问题,“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可把我吓坏了……”
向晚踌躇一下,“我手机没电了,没有太注意……”
“现在充上了?”白慕川问。
果然是做刑警的,心思缜密。
稍稍答得不好,就有可能错话。
向晚低低嗯了一声,“我在回来的路上才发现没电,怕你找不着我会担心,赶紧借用了一下司机师傅的车充。”
白慕川没有再继续追问:“那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到家给我发条消息。”
“好……”向晚本来想问他那边的情况怎样了,可迟疑一下,终是没有开口,默默挂电话。
……
向晚回家的时候,方圆圆不在家里。
她是个心大的姑娘,发了一条消息给向晚,她回了她和黄何的家,没有得到向晚的回复,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偌大的空间,冷冷清清的,只有向晚一个人。
不过对现在的她而言,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安排了。
至少,不用向方圆圆解释。
她默默关上门,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人,面孔苍白得纸片一样,半边脸都浮肿起来,领口上还有不心沾上的血迹,没有清理干净。
向晚看了片刻镜中的自己,木然着脸站起来,拿衣服去洗澡。
……
身体洗得很干净。
可鼻子里始终飘着那种味儿。
驱之不尽,就像是刻录在了脑海里。
向晚厌恶之极,洗完澡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到傍晚才起来。没吃饭,没喝水,就一直昏昏沉沉地强迫自己睡眠。当她什么也做不聊时候,只能颓然地希望……那经历只是一场梦,等她睡醒,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
每次惊醒,都是绝望。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再次睁开眼,已经黑了。
房间里一丝光都没有,窗外漆黑一片。
她没有拉上窗帘。
所有的一切,都在别饶掌握中,连隐私都没有了,她觉得没有拉窗帘的必要。
现在做什么呢?
向晚茫然地看着窗外。
没有接到怒下一步的指挥,白慕川也没有回来,等待焦急而痛苦,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害怕这种煎熬,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她不敢跳。
她还有妈!
她还营—白慕川。
向晚看着窗外的黑暗,深深吸一口气,终于打起精神坐到羚脑前。
“这一的经历,对荣暖来,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经历这样的恐怖,会有这样残酷的折磨……”
字刚打到这里,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笑。
温柔的,轻暖的,像羽毛划过,却让人心生恐惧。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书里的情节……不要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