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望去,一群中年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劳力士的男人。
他眼神高傲,明显没有把莫北放在眼中。
“我算什么东西?我是这里的住户。”莫北眼神平淡。
“哪一户?”郑春眉头紧锁,他负责这里的住户摸排工作,压根就没有见过莫北。
“78户。”
郑春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莫家人吧?听说你爸妈都死了,只剩下你自己了是吧?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也死了呢。”
“行吧,既然你还活着,那咱们就聊一聊拆迁款的事情。说说吧,你有什么诉求?”
莫北笑着点了支烟:“我不缺你们那点补偿款。”
郑春嘴角微微上扬:“也就是说,你一分不要咯?”
莫北:“咱们也别咬文嚼字了,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房子我不拆,给多少钱都不拆,明白吗?”
郑春满脸不屑:“既然这样,那我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附近的房子,肯定是要拆的。因为这些破旧的房屋,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个天海市的形象。我知道,你们都贪心,想要更多的补偿,可我们也不是慈善机构,给你们的已经很多了。”
莫北气极而笑:“多?哪里多?我想知道,你们每平方补偿多少钱?”
郑春道:“我们的补偿款或许不是很高,可是我们公司的补偿款却是按照宅基地的面积,并非简单的建筑面积,这一点,你们是占优势的,而且占了很大的优势。”
“你不用和我扯这么多,拆迁这事和买东西一样,讲究你情我愿,而不是强买强卖。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这附近的房子,谁也别想拆。”
“你在威胁我吗?”郑春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寒光。
莫北笑着摇摇头:“威胁?你配被我威胁吗?”
“艹,给脸不要脸。”郑春怒喝一声:“给我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敢瞧不起我,我非得让他明白什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话落,他身后几个中年人耀武扬威的走向莫北,过程中摩拳擦掌,气氛瞬间变的凝重起来。
“嚯!”
侯大爷忽然笑了起来:“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洞庭街十八巷动手打我们的人,时代真的变了啊!”
钱大爷感叹一声:“是啊!几十年前,天海市还是县的时候,咱们洞庭街十八巷,可是整个天海没有人敢招惹的存在,一提洞庭街十八巷,谁人不忌惮三分?时过境迁,不仅咱们老了,就连咱们洞庭街十八巷的名声也不复存在了。”
“不过,既然咱们还活着,就不能辱没了洞庭街十八巷的名声。”
“你说得对。”侯大爷起身,手中出现一根钢棍,拧开之后,赫然是一根双节棍。
哪怕他已经过了七旬,可他眼神中却绽放着炙热的目光,丝毫不惧怕这几人。
钱大爷也站起身,看向郑春:“你们真的以为,我们只是回来下棋吗?如果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是来捍卫属于我们的家园。”说着抓起桌子下的木棍。
“你们两个老不死,想要提前进火化场是吧?”郑春怒目圆睁,莫北挑衅他他尚不能忍,更别说被两个老家伙挑衅了。
“废话真多。”钱大爷怒吼一声,举起木棍砸向那几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