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敢于批评和批判《体会经济学》的人,都是知名的经济学家。
国内活跃在一线的经济学家,主要分为四大类。
一类是体制内的经济学家,他们或多或少的了解白手,以及白手的身份,所以他们选择旁观和沉默。
一类是从国外回来的经济学家,他们的观点和立场,与白手截然相反。白手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对白手及其《体会经济学》的批评和批判,主要就来自他们。
还有一类经济学家,白手称之为散兵游勇。他们不在体制内,没有抱团取暖,也大多没有出国见识过,在国内也没有基础。所以对白手的《体会经济学》,也是先选择旁观和沉默,再视形势伺机而动。
最后要说的一类经济经学家,就像丁派这样的,不单打独斗,而是抱团取暖。他们共同进退,同仇敌忾,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
这次批评和批判《体会经济学》的,就有这一类经济学家,冲在最前面的那帮人,正是以高教授为代表的丁派。
不怕批评和批判,正是白手的本色。
但总要弄清楚,是谁在批评和批判,以备反击之需。
这个任务交给苏小海和他的团队。
只用了一个星期,苏小海他们就理清了脉络,找到了源头。
批评和批判《体会经济学》的人,主要分为两拨。一拨是白天明的人,另一拨是高教授的人。
白手非常奇怪,余文杰他们为什么没有出手?
白手喜欢直来直去。
这天午休,大家都坐在大办公室的会议桌边。
唯独余文杰,从食堂回来后,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手放下手里的报纸,当着白天明和高教授的面,走进了余文杰的办公室。
“老余,没打扰你吧?”
“啊,老白啊。没打扰没打扰,你快坐下。”
白手接过余文杰递来的香烟,点上火吸起来。
余文杰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烟。
“老白,你是这个。”
余文杰冲着白手竖起了大拇指,又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那本《体会经济学》。
“大家的努力,团队的功劳。老余,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
“不,不不。”余文杰说道:“任何一个理论或学说,总会记在第一个人的名下,哪怕他只是随口一说。老白,光辉是你的,其他人只是增辉,这是学界的约定俗成。”
“我很奇怪。”白手说道:“老余,如果体会经济能成为学说的话,其理论基础是凯恩斯主义,与你推崇的新自由主义正好针锋相对。已经有人开始批评和批判,可你却按兵不动,一点表示都没有。”
余文杰微微一笑,“首先,我还没读完你的《体会经济学》,对批判对象还不了解,我拿什么去批判?其次,我是从书斋里和学校里出来的,你是从实践中成长起来,你我走的道路不同,我想批判你也无从下手啊。”
“还有吗?”
“再者,经济学发展到现在,新学说都是工具,都是用来解释当代的经济现象。你的《体会经济学》也不例外,说到底也是一种工具。工具不分对错,只分有用还是没用。所以我认为,如果《体会经济学》有用,那对我也肯定有用,我为什么要去批判呢?”
白手点点头,说了句公道话,也是恭维话,“老余,单就你的胸怀,就比那两位宽广百倍千倍。”
余文杰又微笑了一下,“这没办法。白天明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照本宣科,你不符合他们的要求,他们肯定要批判你了。至于高教授,他代表的是丁派。在偌大的上海,他们丁派想一家独大。你现在冒出来,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他们非跳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