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道:“父皇可以让童太师将父皇的要求以榜文或者檄书的形式投递到燕云各州,至于榜文或者檄书的内容,父皇可以在朝会上与众位大臣商议再定,比如免税三年、大赦天下之类,总之,一定要体现出父皇的诚意!”
李楷越说越兴奋,李佶频频点头,心里又动了换太子的念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储君形象啊。”
李构很是无语,本来他今天是主角,李佶一高兴,说不定会让他们夫妻将李旉抱进宫来,现在倒好,彻底沦为陪衬,走还不能走,必须当好这个陪衬,让李楷尽情发挥。
说到高兴处,李楷手舞足蹈。忽听得书房外一阵冷笑,皇后东方燕与太子李恒联袂而来。那冷笑声正是东方燕发出的。
东方燕道:“皇上好兴致。”
李构、李楷与梁师成连忙向东方燕与李恒行礼。
李佶看出东方燕来者不善,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东方燕冷哼一声,李佶无奈,问李恒道:“太子,你说!”
“父皇,”李恒道,“那啥,蔡峰昨晚去世了。”
怕李佶没听懂,李恒继续道:“死在洞房里!”
“啊?!”李佶手中毛笔调到未写完的诏书上,惊道,“怎么会这样?!”
“我还想问你呢,”东方燕道,“是你偏要同意让福金嫁过去给蔡峰冲喜,这回倒好,冲喜不成,人死了,福金成了活寡、丧门星,都是你害的!”
“福金呢?”李佶问道,“人在哪里,还在蔡府吗?”
“父皇,”李恒道,“福金还在蔡府,她的贴身丫鬟兰心一早溜出蔡府,到我府上,我赶紧领着她进宫找母后。”
“你不会去把你的妹妹接出来?”李佶没好气道,“一点主见都没有!”
“我……”
东方燕道:“你埋怨桓儿干什么?蔡京是你的宠臣,你宠他像宠一条狗,他怎么对你的,自己儿子明明快要死了,还要娶福金进门?他是不是欺主、欺君?!”
李佶铁青着脸,冲梁师成嚷道:“你这个老货,还不去传蔡京进宫,立刻,马上!”
“是!”梁师成低头哈腰三步并作两步,溜出书房,他从来没见过东方燕发这么大的脾气,对皇上也没了尊称,就像一个泼妇,跟那些平常夫妻一样,一样不合可能就要上前干架,而现在这御书房里一个皇帝一个太子两个皇子,都是一家人,就他一个老太监,太危险了,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他还好些,李构与李楷也想溜出去,可是不行。因为他们是李福金的兄弟,特别是这个时候,更应该像一家人一样站在一起。
李构暗道晦气,今天就不该进宫来。
梁师成领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往皇宫大门走去,快到门口时,看见巡逻的禁军统领陈建,忙招呼陈建带领一队禁军跟他出去办事。
平时他出宫都是坐着轿子,这回轿子也不坐了,太慢,让一名侍卫备好马匹,陈建很是奇怪,问道:“相爷,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