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周琦玉甚至能感到头顶的神经跳了跳,也让他迅速回神,看着身旁的江凌拨打了电话,简单说了句自己所在的位置后,便将电话再次挂断。
周琦玉也不敢去猜江凌是给谁打了电话,满脑子都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后又要和江凌怎样相处。
要不自己现在跪在地上,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吧?别让这位爷累到。
将手上沾染的头油擦干净后,江凌神情有些不快。
按照他的话说,这男人也是够脏的,顶着一头的头油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身上的香水味在他看来,更是遮掩狐臭的一种方式。
就算如此,他身上的狐臭也没被遮掩多少。先前被男人带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已经被江凌方才那番操作吓得晕了过去。
晕了也好,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江凌歪着头,盯着地上不停哀嚎的男人。
晕了以后倒是方便处理,既然跟着男人是一同出来的,总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欧阳得到消息后,瞬时间坐不住椅子,屁股像着了火一样,带上一帮人便急匆匆赶到江凌所在的地方。
他甚至没敢让段飞知道这件事,要是让段飞知道,保准不顾自己正在养病的身体,带上自己的打手,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为江凌壮势。
在赶向机场附近的路上,欧阳心里也纳闷,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冲着江凌耍手段。
想到电话里江凌云淡风轻地说被人撞车,欧阳的眉头便止不住地跳,总感觉自己晚去一步,就会酿成人间惨剧。
他倒是不担心江凌,只是担心那些在背后对江凌下手的人,在没有查出背后人之前,总要留个活口。
当欧阳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到机场附近的肇事地点后,刚推开车门,整个人怔在原地。
周琦玉不知道从哪摸了一张折叠椅,展开让江凌坐下,手上还拎着外卖的包装袋。
至于江凌手中则是握着一杯拿铁,对面秃了顶的男人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一把泪一把鼻涕一地在原地忏悔。
唯一安然无恙的就是一辆黑色桑塔纳上,副驾驶座的女人,应该是陷入了昏厥。
欧阳的脚步一时有些迟缓,忽然觉得,就算没有自己,江凌也能够将突发状况处理的很好,那么自己来这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哟,来了。”
江凌一打眼就看见了欧阳,以欧阳为首十几辆面包车挥挥洒洒地停下,就算在马路上,也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如今那些打手全都从面包车上推门下来,见周围只有江凌以及周琦玉那四个人,一个个步子也迈得有些生硬,不明白他们来这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
硬着头皮,欧阳深呼吸后,快速走到江凌那边,飞快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穿着貂皮的男人,小声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来晚了一步。”
他心中也有些后悔,早知道的话,自己就应该亲自来接江凌,这周家的人果然不靠谱。
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欧阳参了一本的周琦玉,眼神无辜地捧着手里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