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顺着视线看去，江凌冷静开口，率先扭头朝门口走去。
张小杰犹豫地指了指地上趴着的汪有财，最后牙一咬，闷不吭声地跟着江凌离开。
离开了审讯室，门外的一切豁然开朗，周围的士官见张小杰以及江凌出来，识趣地纷纷离开，将说话的空间留给江凌以及张小杰。
“战帝，那小子先前多加隐瞒，说不定还知道些别的，就这么放过他吗？”张小杰明显有些不甘心。
江凌抽出一张湿巾，擦着手，慢吞吞道：“不然呢？你还想怎么做，你先前那样拷问都没问出来，继续下去你以为会有效果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江凌将擦过的湿巾朝地上一扔，“去他家查查，把钱取了，那些有年头的好东西也处理掉，看看够不够叶氏这次公关费的差价。”
“那他背后的人呢？”张小杰低声问道：“既然他说有人在背后支持他，还给了他五十万，就代表着身后还有其他人，会不会…还是和赵家有关？”
“你既然猜都能猜到，还用再问我吗？”江凌反问，不知想到什么，轻笑出声：“我倒是没想到汪有财的嘴这么硬，就连你也没能让他开口，张小杰，你这点本事终究还是不够，找个机会和上面说一声，这情报处的处长换个人做，管好你的空军部比什么都强。”
江凌的训斥让张小杰委屈地低下头，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地挨着训，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明明江凌也没说什么重话，张小杰却一直低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怎么看都没精神。
江凌难得来一趟情报处，颇有闲心地走了小半圈，基本混了个脸熟。
张小杰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生怕会触了这位战帝的眉头。
张小杰哪知道江凌在闲走的过程中，脑海中迅速想过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
有人联系汪有财，让他借着对宁海市这些家族的熟悉，在背后生事。
并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五十万给他，这五十万与其说是汪有财的酬金，不如说是汪有财的买命钱。
对方手段干脆，不动声色地借由他人之手找着叶氏的麻烦。
一环套一环，让汪有财当那个傀儡，去唆使李父从中间赚差价，又将事情栽赃到叶峰身上，作为烟雾弹。
只要稍微疏忽，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到汪有财身上，而汪有财，也会成为循环利用的傀儡，不断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至于幕后之人到底是不是赵家，在没有拿到确凿证据前，谁都不敢断定。
江凌心中却升起一股浓重的预感，以叶氏在宁海市如今的地位，根本无人敢招惹，即使有人私底下想做些什么，也不会做的如此干脆。
比如说那将钱给汪有财的背后之人，说不定是名武者，整个宁海市能培养出武者的家族，除了已经被全员抓获的赵家以外，再无他人。
江凌走了一圈又一圈，气定神闲，苦了张小杰只能在身后一圈，又一圈地跟着走，直到手下人打来电话，张小杰才磕磕巴巴地开口：“战帝，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