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很低声的说道:“那也要看情况再说,如果他心中没有主子,而是忠于召集的那位,恐怕我们就是自投罗网了,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冒失,我们每一步都不能有错,否则,我们死了不要紧,要是因为我们的不谨慎而让主子有了任何伤害,百死都不能让我们赎罪啊。”
热腾腾的酒菜端了上来,所有人都放开肚量大吃大喝起来,而且每个人都吃得很快,就是那些喜欢吟诗作对的少年人,此刻和都有如街上的屠夫一样,放开了肚量拼命的往肚子里面填着东西。
唯独方良,李善他们看着那一桌子红彤彤的菜肴傻眼了,李善哆嗦着夹起了一声夫妻肺片扔进了嘴时在,然后立刻就吐了出来,抓起一杯酒灌进了嘴里,他‘噗’的一声把嘴里地酒全给喷了出来,整个脸,连同眼珠子都变成了通红色,方良呆了一下,夹了一块红彤彤的麻辣豆腐进了嘴巴,他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另外几个中年人给自己嘴里倒了一杯酒,顿时也傻眼了,这,这就是清淡点地酒么?
公子哥冷冷的讥笑了一句:“傻瓜,哼,不知道四川这边的风俗么?辣死、醉死了那是活该,哼……唉,还是我那兄弟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叫公子我点菜的时候都要特别吩咐不要辣椒,哼,看你们也像是读过几本书的,怎么这么不知道世事人情?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幸好公子我文武双全,哈哈哈哈哈。”方良他们羞得满脸通红,闷不做声地受了那公子哥的讽剌,招过了小二,叫他胡乱换了一桌子清淡地小菜,就着白米饭给吃了下去。
二楼所有的客人都吃喝完毕了,小二上来,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后给每一个瞫子都摆上了四碟干果,四碟鲜果,四碟点心,四碟薰制的小火腿肉等小吃食。又有小二端着精致华美的茶具走了过来,给每一桌上都送上了香喷喷的茶水。
一个青年人已经按捺不住地叫嚷起来:“掌柜的,不要忙活了,你这茶水什么的也不用送上来了,总之等下我们照数给钱就是,秀姑娘呢?秀姑娘还不出来么?”他桌子上的那些朋友顿时哄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可不要茶水,我们要见秀姑娘呢。”
‘叮叮呼呼’的一串琴音,顿时整个二楼都安静了下来,就看到一个身披白纱,怀抱瑶琴,脸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而容朦朦胧胧,但是身形却仿佛风中春柳一般风姿动人的女子,带了三个抱着琵琶,长笛,洞箫,面容极其秀美的,不过十五六岁地小丫鬟温叔的从一座屏风后走了过来,那女子娇滴滴地给人场的人福了一福,娇声说到:“诸位客官,水秀儿此番有礼了。”
那些人都看得呆了,只有白大公子还算镇定,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秀姑娘大驾,今日不知道秀姑娘又有什么曲子让我等欣赏呢。”
那秀姑娘看到白大公子,不由得在语气内露出了一丝惊喜:“白大公子可是贵客,秀儿近日里胡乱的学了些古人的曲子,公子等下可不要笑话秀儿才是。”说完,她走到了那圆池里,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把怀里瑶琴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面前,一个小痮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她的面前放上了一个小小的博山鼎,里面飘出来了一丝丝缕缕迷人的清香。
那公子哥看到白大公子和那水秀儿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不由得脸蛋一阵的青绿色,狰狞的扭曲蛋,低声的喝骂着:“一对奸夫,哼,我碧灵儿非把你这臭女人放到床上去快活不可,哼,先听听你唱小曲的功夫怎么样,要是曲子唱得好,我现在就动手抢人了。”
‘叮咚’一声,那水秀儿把琴弦拨弄了几下,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已经歌唱了起来:“……须信画堂秀阁,晧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信笺断不孤鸳被……”
她身后的三位小丫鬟琵琶奏出了一连串细碎的急音,仿佛雨打芭花蕉一般,而那一支长笛,一支洞箫,却发出了一丝丝仿佛金丝儿扔进了天空一般细腻。轻纱如仙境一般,周围宾客只觉得身处去端,听取那天魔女声赞叹道:“好,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