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说完夏知转身。
白浠却叫住了她,“小知,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好好照顾孩子。”
白浠看着夏知的身影,内心也非常复杂和苦涩。
从她回来过后,她就一直在计划怎么报复那些人,当她知道夏知和傅砚安关系不好的时候,就经常跟踪傅砚安,之前傅砚安在醉酒轩喝醉酒的时候,她扮作服务员,就是想陷害傅砚安出轨,她拍下那些傅砚安和宋轻颜非常暧昧的照片给夏知还有夏知的母亲,一是想让夏知离婚,而是借此用夏知来报复他。
想着那耻辱的50万,她心中的恨丝毫不能缓解,所以她叫人挖了很多商业陷阱给傅砚安,他不是有钱吗,那她就要他破产!
只是夏知,这是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因为当年,只有她帮过自己。
夏知要和她断绝关系,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是腹中的孩子救了她。
她也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夏知,之后的时间里,她都在忏悔,临死的时候,她都希望自己没有发那张照片给夏知的母亲。
夏知走到路边,已是满头大汗。
她捂着胸口,不停地对母亲道歉。
明知道白浠是杀母仇人,她却没有报仇,只能用这种温柔的方式报复白浠,这对不起母亲。
她也可以用法律的方式让白浠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她不能,因为她已经怀孕了,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这对孩子来说,是巨大的伤害。
她不能做母亲,就让她把所有的母爱,给白浠的孩子吧。
想着对母亲的亏欠,夏知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嘴角流出血来。
伸手擦干净,她又走了几步,可是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来,终于她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大口血。
从法院出来的傅砚安和宋嘉树一直在寻找夏知,当找到夏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朝着夏知狂奔而去。
第一个跑到夏知身边的是傅砚安,他紧紧的抱着夏知,慌乱不已,“小知……你不要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哥哥……看见你真好。”夏知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抚摸着傅砚安的脸。
“小知,哥哥错了,你别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傅砚安的声音几乎哽咽,抱起夏知就往车的方向跑。
这时候宋嘉树开着车停在傅砚安面前,朝着他喊到:“赶快上车!”
不敢耽误,傅砚安抱着夏知上了后座。
车开出去的时候,傅砚安才伸手擦夏知嘴角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小知,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夏知看着傅砚安恐慌的表情,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又吐出一口血来,这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
吓的傅砚安心都快停止了,把头抵在夏知的头上,“小知,你别说话了,我求你,等你好了,你再跟我说好不好?”
夏知伸手摸着傅砚安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他,傅砚安抓着带血手拼命的亲吻着,嘴里呢喃着:“小知,你坚持住,求你为我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说着,眼泪滴落在夏知的脸上,泪珠滑落经过血迹,渐渐变成血珠。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开车的宋嘉树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人,双手死死的捏住方向盘,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觉得心这么痛过,好像就要死了一般。
等到医院,夏知被推进了急救室,等待的过程中,两人都像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浩劫,大气也不敢出。
当医生出来的时候,两人竟一个都不敢上前,他们害怕听到那些字。
最后医生走到傅砚安面前,“暂时救过来了,不过要做好准备,病人求生意识不强。”
“求生意识不强”这几个字就像榔头一样敲在两人心思,让两人不住的颤抖起来。
两人像失了魂一样的跟着医护人员走进夏知的病房,看着夏知被带上了一些仪器。
以前在电视剧上面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人都恍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