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想,他以为她没有办法让他离婚吗,只是她不想,不想闹得那么难堪。
毕竟,那么的爱过。
现在傅砚安一语成谶,只不过不是他死,而是她死。
想不离都不行。
“这次回来还出国吗?”夏知转移话题,不想再讨论过去。
“会,只不过走之前我想做件事情。”
“什么事?”
“我要为我爸申诉!两年了,我不想他在里面受苦了。”白浠握着杯子,眼眶有些泛红。
夏知心里默叹了一声,终是要来了么。
只怕这次申诉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你有把握吗?”
“有,我找到当年沈桦更换账号的证据了,只要我把这个交给法官,就能证明我爸是无辜的。”
听到这里,夏知心里估量了一下,“证据是有了,但你能保证沈家的人不对付你?”
白浠摸了摸肚子,眼含着愤怒,“他们不敢!”
这样说,夏知了然,记得她走的时候说过要找一个比沈家还厉害的人,想来是找到了。
“知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夏知当然晓得白浠指的是什么,“什么时候?”
“我已经提出申请了,过几天时间久定下来了。”听到夏知答应了,白浠很高兴。
“那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为什么要答应,可能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吧。
和白浠交换了电话号码,夏知便赶回家去了。
而宋嘉树这边,气冲冲的把车开走后,又停在路边。
颓废趴在方向盘上,宋嘉树内心很迷茫。
得知夏知身患癌症的时候,他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不是高兴,而是难过。
他接近夏知就是想让她和傅砚安离婚,这样他姐就可以上位了,他也就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这对他来说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而且看着夏知不愿意治疗的时候,他会那么的生气。
这根本就不是他啊!
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宋嘉树一喜,想着是不是夏知给他打电话了,拿出来一看,是沈秉打来的。
看着来电显示的屏幕,宋嘉树突然想起了,夏知根本没有存过他的电话号码。
她的电话薄里只有两个号码。
那两个都是她很重要的人,原来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来就没把他当回事。
有了这个认知,宋嘉树心里更加烦躁。
晃神见电话自动挂断了,把手机甩到副驾驶上,没一分钟电话又响起来了。
拿过来一看,还是沈秉的,胸膛就像是有团怒火,涨的胸口发疼。
接通电话,毫不客气的吼了声:“干什么!找死啊!”
电话那边的沈秉刚想说句话就被他这么一吼,默默地咽回去,过了几秒后,不确定的问:“吃炸药啦?”
“有屁快放!”
“啧,你这人真是……算了,你在哪里?出来喝酒!”知道他心情不好了,沈秉也就不打算问昨晚的事情。
“地址。”他现在正想喝酒。
“醉酒轩吧,包厢等你。”
“就来。”挂了电话,宋嘉树一路疾驰。
赶到醉酒轩的时候,沈秉已经把酒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