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说句对不起就能抹掉你做的龌龊事?说句对不起就能抹平你给小知带来的伤害?”婶婶气得自己伸手给自己顺了顺气,忍着吼的发疼的嗓子。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小知有多伤心多无助,要不是我拦着,她早就跟着她妈去了!你今天来问我清兰什么时候去世的?你可真行!看着你我就来气,我就觉得恶心!要不是在清兰面前,我早就打死你了!”说着婶婶是真的气不过,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五月的中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火辣辣的,傅砚安顶着烈日,缓缓的跪在石碑前面,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妈,对不起!我……我错了,我没……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傅砚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些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夏父去世的时候她都能哭晕过去,那时候还有夏母和他,而当夏母去世的时候,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当时在干嘛,因为谈了一笔生意,正在醉酒轩觥筹交错。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的混蛋,作为丈夫,没有为妻子挡风遮雨,反而还把她推向了绝望的悬崖。
现在唯一一个能让夏知振作起来的人也没了,傅砚安觉得世界都坍塌了。
他该怎么办?他该用什么去让夏知治疗?
她真的对自己,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傅砚安赶回冀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连续两天没有吃法的他,已经感觉不到胃的存在。
坐在夏知的病床前,傅砚安拿起她瘦骨嶙峋的手,轻轻地用唇摩擦着。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拓展自己的宏图霸业,因为两年前的事,他也和夏知负过气。
特别是夏知提出离婚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更差了,后来搬家了,也有过一时觉得轻松自由。
他越发觉得夏知太过死板,不懂得做生意,做律师的话,也会让她得罪很多人,特别是和这群上流社会的。
因为她的原因,他还丢过几个单子,所以他开始不喜欢夏知的职业了,可是夏知很喜欢。
因为两人的摩擦,傅砚安开始不去管夏知,他想着总有一天夏知会明白他的做法和理由。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夏知这么疏忽,那么的不关心,以至于她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本以为夏知要离婚是因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现在想,夏知该对他有对失望,才会在死之前都要跟他离婚!
是啊,他这么混账的一个人,凭什么要待在他身边呢?
只是,小知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弥补我的过错呢?
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啊!
实在是疲惫的傅砚安最后趴在夏知声旁睡着了,可是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
第二天夏知醒来的时候,傅砚安已经醒了,其实他根本没睡多久,只要一闭眼,就是夏知离开他的样子。
现在只有看着夏知在他面前,他才会不那么难过。
夏知睁开眼,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傅砚安。
傅砚安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乌青一片,胡子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无比的邋遢,很难和平时那个玉树临风的傅砚安联想在一起。
“你……”
“小知想喝粥吗,我去给你买。”
夏知摇摇头,见他这副样子,想来是知道了她现在的情况。
事情越来越偏离,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现在想让傅砚安离婚,他肯定不愿意了。
夏知无奈的叹了口气,离了婚这样简简单单的多好。
“对不起小知,我错了……”
“你又做错什么了?”夏知好笑的问,这段时间听到了他太多的对不起,都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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