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事吧!”小王子曼菲士飞跑过来扶我。我一手抚着脚趾——还好,指甲没砸坏。我忍着疼站起来,纳闷:“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要学剑啊,所以就……”
好奇的小孩。
那些人也走到了跟前,法老问:“没有受伤吧?快让医官来看看!”
小王子倒不慌:“不用叫医官了,伊莫顿大祭司,你帮姐姐看一看。”
真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剑柄砸着,而是剑刃砍下来,那我的半只脚可就保不住了。
刚才舞剑的时候,好象有点神不守舍,所以一被声音惊醒过来,手里的剑就脱了手。
伊莫顿在我面前半跪了下来,捧起我的脚,手指轻轻按在被砸的地方,微微使力按了按。我皱着眉头没出声,小曼菲士倒受不了:“轻一点。”
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指挺温柔的,而且,他这样在我面前半跪的姿势,怎么一下子让我想到……类似求婚求爱一样的……啊,这想法太无稽了,我才多大呢,在他眼里我可只是个小黄毛丫头吧。
“不要紧的,没有伤到骨头。公主回来涂些药膏,揉散淤血就好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法老一挥手:“没伤着就行,爱西丝啊,你学剑是好,可千万注意别伤着自己了。”
“是,我一定当心。”我答应一声。
小王子说:“父王,姐姐真聪明对不对,她的剑术学的好快呀。”
我有点紧张,别有人觉得这情况不妥吧?
没想到法老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当然,我们有最优秀的血统,是神在人间的使者。爱西丝出生的时候,上代大祭司就说过她可以与神对话的,这有什么奇怪?”
噫,这个爱西丝还挺有资历的啊。
与神对话?嘿,埃及法老们都爱玩这个噱头,就象我们古代的皇帝总是自称天子,还时不时的搞个封禅祭天之类的活动,总之,是为了加强统治,给自己的阶级地位刷层合理合法性的亮漆。
两边有侍女过来把我扶起来,抬过铺着软垫的椅子给我坐。小曼菲士折腾着一群侍女侍从上窜下跳,又是“拿水来”,“去取药来”的喊着,那些侍女给支的团团转象没头苍蝇。
“好啦,我没事。”我这个伤者还得安慰他。没办法,谁让我是人家姐姐而不是妹妹呢?有道是长姐如母啊,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他。
“都肿了。”
“没伤着骨头,两天就会好的。”
那边法老和伊莫顿正说着话,就算是面对这个埃及最高的统治者,他一样挺直背,态度不卑不亢,毫无谄媚或是局促之态,唇边的微笑既有礼又淡然,显得非常有分寸。
“姐姐怎么会和他学剑呢?”小曼菲士跟我咬耳朵。
我说:“在他的起居室里看到武器的种类很多,我想他一定挺精通的。”
小曼菲士摸着下巴:“我的剑术是和查库特将军学的……不知道他们谁的剑术比较高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那个什么查啥啥的将军,一定没有伊莫顿这么优雅,这么风度。即使是挥剑的时候,也让人觉得他……
“姐姐,你的笛子,也是跟他学的么?”
“不是的。”我摇摇头:“你今天都做什么了?又出宫去了吗?”
“没有,”他说:“我刚出门就看到他们押解罪犯去采石场作奴隶,有个小孩子,比我还小呢,我把他留下来了,给我当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