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比起佛山的商业气氛更加浓厚,洋人更多。陈彦至来到广州,先是买了一间小院安顿下来。然后再考虑做点什么生意。
开医馆?
肯定是不行,陈彦至虽然学了医术,但毕竟时间太短,没有将医术融会贯通,给人看病,那是草菅人命。
开武馆?也不行。
没有名气,想要开武馆,简直是天方夜谭。陈彦至现在正在被官府通缉,还是等风头过了之后再说。
思考良久,陈彦至打算做粮油生意。
衣食住行,是每个人都离不开的。
万事开头难。
好在陈彦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陆皓东。
陆皓东是教会学校的老师,同时也是个商人。当然,这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其实他暗地里是革命党,并且用经商获得银子资助孙文组织革命活动。
陆皓东见陈彦至谈吐不凡,见多识广,又会武功,便知道陈彦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想要将陈彦至拉到革命党的阵营中来。
有了陆皓东的帮助,陈彦至的粮油很快走上了正轨。
陈彦至又购买粗盐,通过化学的办法,炼制成雪白的精盐,更是让陈彦至赚了不少钱。
武功方面,陈彦至同样没有落下。
生逢乱世,武功才是立身之本。
钱再多,没有有效的手段来保护,将会被那些贪婪的家伙轻易收割。
陈彦至的鹰爪铁布衫修炼得更加精纯和精进。他将浑身的劲道,拧成一股,能打出上千斤的力道。不是武功高强的人,接不住他一拳。
体能上,陈彦至渐渐地超了越黄飞鸿和严振东。
时间如白马过隙。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
这两年陈彦至极为低调,生意虽然做的大,但是整个广州城知道陈彦至的人,没有几个。
……………………
半夜时分。
陈彦至刚准备睡觉,就有人来敲门。
“谁?”
陈彦至问道。
“彦至,是我,陆皓东。”陆皓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陈彦至打开了门:“皓东兄。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
陆皓东苦笑一声:“广东提督纳兰元述正在抓捕我。我现在是无处藏身,只能到你这里来躲一躲。”
陈彦至点头道:“快进来吧。我带你去我的练功密室。”
刚将陆皓东带到练功密室,纳兰元述就带着几十个清兵赶到了。
陈彦至再次打开了门,笑着说道:“提督大人,这么晚了带兵包围我的小院干什么?我没有犯什么事儿吧。”
纳兰元述冷声说道:“将陆皓东交出来。我知道他藏在你这里。陈彦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就是两年前在佛山被官府通缉的义和拳余孽。将乱党头目陆皓东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
纳兰元述能坐上广东提督的位置,还要多亏了陈彦至。要不是陈彦至两年前在佛山杀了洋人,朝廷割除了前提督大人的官职,纳兰元述也坐不上广东提督的位置。
纳兰元述痛恨洋人,觉得陈彦至杀得痛快。
正因为如此,他知道了陈彦至的真实身份才没有来找麻烦。
义和拳已经被朝廷和八国联军剿灭,就算陈彦至真的是义和拳余孽,危害也不大。但是陆皓东不同,他是革命党头目,是孙文的左膀右臂,是要挖大清的根基。纳兰元述是旗人,他绝对不允许革命党推翻朝廷。对于革命乱党,纳兰元述是抓一个处死一个,绝不含糊。
纳兰元述得到情报,孙文最近这段时间会来广东,并且和陆皓东接头。
刚才差一点就抓住了陆皓东。
陈彦至笑着说道:“提督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做点买卖而已。我这里没有什么革命乱党,不相信,大人可以进来搜。还有,我不是义和拳余孽,更没有去过佛山。提督大人说我犯了案子,是不是想要栽赃,然后名正言顺地夺了我的家产?提督大人,我可要提醒你,我每年都要给总督大人孝敬不少银子。你想要乱来,可要先问问总督大人答不答应。”
陈彦至的生意做得大,打他主意的人肯定不少。特别是陈彦至提炼精盐的秘方,更是让不少人垂涎三尺。
单凭武功拳术而言,在整个广东,陈彦至不怕任何人。
但是用武力,是最低级的手段。一旦动武,陈彦至在广东就又很难混下去。为了能过安稳的生活,陈彦至只能花钱打点官府。
广州哪个官员的地位最高?
肯定是两广总督。
陈彦至每年给两广总督五万两银子。这才平安无事。否则,光是应付那些贪婪的官吏,就够陈彦至忙活,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练拳做生意。
陈彦至做生意赚钱,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可不会舍本逐末,去追求财富,而荒废武功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