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了一下:“原来是这样,这个故事倒是平常,不过你懂得岐黄之术?”
“略有涉足,不是很精通。”余生淡然的一笑:“我就看不透你的命格,也看不到你的名字,更看不清你周遭的一切。”
“雾蒙蒙的吗?”我问着他:“我的周遭一切是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对吗?”
余生淡漠的像湖水:“是的,看不清楚。”
“那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吗?”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叫我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朋友。”
余生勾勒绽放一抹笑容:“你都不嫌弃我脖子已经躺在土里,时日不多,我怎么能嫌弃你连名字都没有。”
跟他说话就是痛快,而且很舒服,不用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他要比司宴席好上一些。
司宴席总是一副慈悲,要为我舍身的样子。
他却把我当成朋友,可以说心思的朋友。
“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夸赞他道:“余生有你,怕是不会寂寞了。”
余生无奈一笑:“我的余生将会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你真懂得察言观色。”我也不气恼,对于他猜中我的心思,抱了极大的兴趣:“我想你跟我回家,可惜我还没说出口,你就拒绝了。”
“齐越国很好。”余生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满足的笑意:“阿彻也很好,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很好,所以我哪里也不去,我守着齐越国。”
我换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替他把脉,姿态温和打趣的问道:“你是舍不得齐越国,还是舍不得齐越国主?”
余生猛然间咳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咳出丝丝红润。
而出去的越厉彻踹门而入,我手一举,看都没看越厉彻道:“站在那里别动,很快就好。”
越厉彻锋利的眼神带着着急,警告我:“他若是我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死期就到了,我不管你是谁。”
“我没事的。”余生咳好了对越厉彻浅笑道:“刚刚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没忍住地放声大笑,咳了起来,你到外面再等会儿。”
一只凶狠的孤狼,瞬间被人顺了毛,不再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温顺的像一只忠犬,默默的退出去,抵在门边巴巴的望着。
我忍不住的低笑出口:“余生,你把他驯化的可真可爱。”
余生咳了有一丝红丝的脸,瞬间爆红:“阿彻不需要任何人训化,他的内心很柔软。”
看着他红的脸,我见好就收,把他的手放了回去,话风一转:“宫中太医是不是说,你活不过一年。”
余生脸上的红色渐渐褪下去,垂下眼帘:“太医说我还能活九个月,阿彻不相信,说我能长命百岁。”
“你会岐黄之术,就应该知道他是天煞孤星命。”我以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事儿:“在他身边的人,都活不长,你是唯一一个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