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祖上是经商的,在北凌开国皇上打仗之时,资助了开国皇上,而后开国皇上为了感谢谢家,给他们家封了侯,还是世袭的,经过几百年的堆积,谢家的财富到底有多少,无人知道。
我缓步走到谢轻吟面前,刚要对她屈膝行礼,赫连决身边的许公公就率人前来,对着谢轻吟就道:“让姑娘久等了,姑娘请!”
谢轻吟手微微一抬,我忙不迭地伸出手,扶住她的手,右脸上的丑陋疤痕出现在许公公的眼帘前,许公公一愣,显然认出我曾经伺候在华灼儿身边:“姑娘,您的侍女?”
谢轻吟侧目勾唇:“是啊,长得是丑陋了些,贵在忠诚,父亲就给了我这么一个丫头,让我带进宫来。”
许公公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脸上丑陋的疤痕太让人深刻了,但谢轻吟的身份,是许公公得罪不起的,他随即笑道:“忠诚就好,在这皇宫里,丑点也好,丑了就不会越来越规矩,做一些以下犯上之事。”
“可不就是!”谢轻吟随手塞给许公公一个荷包:“往后还请公公多加照顾,公公请。”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许公公得了谢轻吟的好处,瞬间笑颜如花在前面引路。
我扶着谢轻吟跟在许公公身后,从北门正大光明地进了皇宫,靠近了赫连决,离姜媚儿近了。
来到选妃之处烟波台,谢轻吟和其他四位小姐,是第一批进入烟波台之人。
不出意外,谢轻吟至少册封为四品贵嫔之上。
赫连决初登大宝,国库不充裕,谢家有银子,册封谢轻吟就等同于拉拢谢家,谢家从手缝里随便露出来点,就够他充国库了。
我站在离烟波台门口有一截距离的地方,等着谢轻吟,心中不断的思量着祈惊阙让我过来伺候谢轻吟到底是何意?
我借他的刀杀人,他又让我如何去还,谢轻吟和曾经的我长得那么四分像,是巧合还是其他?
想着想着,没察觉许公公向我靠近,等到他开口质问,我才惊觉。
“你是灼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又跑到谢家小姐身边了?”
我瞬间打起精神,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公公认错人了,今日我才跟我们家小姐从宜州过来!”
许公公双眼一瞪,指着我右脸从眼角烂到脸颊上的疤,压着声音尖细如公鸭嗓子:“你这脸,在皇宫里可是头一份,咱家看得真真切切的,怎么会认错?”
他认出我来,对我印象深刻,那我就留他不得,沉吟了片刻,突然之间瞧见穿着一身华服从台阶下上来的华灼儿,心生一计把头一偏,带了些嚣张:“要不您问问我家小姐,看看她是从哪里把我捡来的,或者说,您问问灼妃娘娘,看看她身边那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去了哪里?”
许公公瞬间被我惹怒,满眼怒色, “你这小贱蹄子,真以为咱家不敢去找灼妃娘娘?”
华灼儿往这里越走越近,我的嚣张和挑衅继续:“那您去找啊,问问她我到底是她的宫女,还是宜州谢家的丫鬟,不然免得到时候你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御前的公公,旁人都让他三分,在后宫之中,基本无人得罪于他,我的挑衅,让他扬起了手掌。
眼瞅着他的手掌就要落下来,我一下拔高声亮,冲着许公公身后叫道:“灼妃娘娘,您来了!”
许公公扬起的手快如闪电的收回,猛然转身去看华灼儿,我的身体轻轻的向他一倾,手中薄如蝉翼的刃瞬间割破他的咽喉。
华灼儿在我那一声叫,再触及到我凶狠的眼神以及狰狞的脸,顿时如雷劈身,双眼出现了惧色,愣在原地。
许公公被我割破喉咙,我的手轻轻一推,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珠串向华灼儿倒去。